“你很勇敢了”，夜未央声音放柔，极具安抚性：“别人的错，永远不要埋怨自己，你真的很好很好。”
“你的温柔，你的细腻，你的大方与善意”，夜未央声音很轻很轻，却仿佛止痛药水，将江茵的伤口，尽数抚平：“都是无数人，梦寐以求的。”
“你要永远相信自己的优秀”，夜未央神色认真：“相信自己，光芒万丈、无可替代！”
“如果有机会穿回去”，夜未央想了想：“我帮你撕烂他们的嘴！”
在神明境界以后，是可以踏碎虚空，穿行各个位面的。
她曾经当明星的时候，也遇到过网暴。
但不同的是，她熬了整整一夜，一个个怼回去了。
从此，娱乐圈流行着一个传说，夜未央没有黑粉，因为黑粉都被夜未央怼哭了。
江茵怔愣一瞬，只说了两个字：“谢谢。”
谢谢你，愿意告诉我，我真的，很好很好。
也谢谢你，愿意挺身而出，挡在我的面前。
……
房间内：
“坐”，宁时晏指了指自己对面的椅子，不紧不慢的倒了两杯茶。
沈林峦点头，在宁时晏对面坐下。
“想聊什么？”，宁时晏抬眸：“如果是想说什么苦衷，什么不得已，我建议你现在起身，向后转，门在那边。”
“不是”，沈林峦垂眸：“我这次来，是决定告诉你，当初的真相。”
“嗯”，宁时晏点头，有了点兴趣：“继续说。”
“青鸾陨落的原因，她应该告诉你了吧？”
宁时晏指尖一顿，点头：“是，她告诉我了。”
“那场大战，没有看起来那么简单”，沈林峦接过茶杯：“魔族能在没有先天魔神血脉的人帮助下放出上古魔兽，你觉得，合理吗？”
宁时晏点头：“的确不合理，先天魔神血脉被我提取出来，一分为二，在未央和我身上。
没有我们的帮助，上古魔兽，不应该出来才对。”
只是当时情况太过紧急，即使她察觉到了不对劲，也没能来得及去细查。
一定是她是忽略了什么。
可究竟，是什么？
“我已经知道了是什么原因”，沈林峦开口：“你可还记得，夜未央从魔族禁地带回来的东西？”
“你的意思是……”，宁时晏猛地抬头：“贪剑！”
神域九重天上的第一祭器，几乎可以说是，无所不能。
但相应的，代价也极大。
若是想要放出上古魔兽，解开最开始的封印……
代价，至少是具有先天魔族血脉的人的性命，而且绝对，不止一个！
“简直是丧心病狂！”，宁时晏指尖捏的泛白。
为了一己之私，就能如此草菅人命吗？
“可我明明封印了贪剑”，宁时晏强迫自己冷静下来：“若是他们真的使用了贪剑……”
沈林峦点头：“你身边的人，没有清理干净。”
贪剑是宁时晏亲自封印的，神域九重天上，九成的人，连贪剑被封印在何处都不知道，更遑论与魔族里应外合。
只能是宁时晏身边的亲信！
而且力量，绝对不弱！
“是凝珠”，宁时晏掌心攥紧：“她为什么要这么做？”
她信任亲近的人本就很少，知道贪剑的位置，还能知道如何解开封印的人，更少！
根本不需要再往下查，她很容易就能猜出是谁。
“是她”，沈林峦点头：“晴云舒已经处理了。”
宁时晏闭了闭眼：“我没想过她会背叛我。更没想过，她会背叛神域，帮助魔界。”
不应该的，凝珠父母都是被魔族所杀，怎么会到头来，还去帮助魔界？
“她体内也有魔族血脉”，沈林峦轻笑一声：“墨誉还承诺给会她千丝魔血花，贪心不足蛇吞象罢了。”
“也算是她的报应了”，宁时晏抿了口茶：“倒也省的我动手了。”
顿了一下，她追问：“所以最后，赢的是神域，对吗？”
沈林峦点头：“是。”
“那么贪剑呢？”，宁时晏抿唇：“没有魔神血脉，根本封印不了贪剑吧？”
“这件事说起来倒有点意思”，沈林峦抿唇：“晴云舒在你当初封印禁书的位面，遇到了一个小姑娘。”
“嗯？”，宁时晏有些不解：“小姑娘？”
“嗯”，沈林峦并不打算隐瞒：“准确来说，是你的血脉的继承者。
她是魔神血脉，不过听晴云舒的意思，命数也是挺波折的。”
“所以”，宁时晏明白了沈林峦的意思：“贪剑，在她手上。”
沈林峦点头：“不仅如此，她还成功的使用过贪剑的第五层。”
“这倒是很有意思”，宁时晏来了兴趣：“以她的天赋，如今，应当是飞升到了神域了吧？”
“并没有”，沈林峦有些惋惜的摇摇头：“她没打算成神。”
宁时晏听闻，神色有些茫然：“不打算成神？”
无数人穷极一生，都是为了成神。
而现在，居然有人不想成神？
沈林峦笑笑：“她的经历，比起常人来，可丰富的多。”
听完沈林峦的简单概括，宁时晏下意识点点头：“这般说来，她的选择，其实也很好。”
“我倒是有点好奇这位奇女子了”，宁时晏撑着下颚，思考了一下：“等我处理完这边的事情，有机会的话，定要去见她一面。”
“忘了问了”，宁时晏这才想起来：“她叫什么名字？”
“姓凤，名倾城”，沈林峦细心介绍：“凤凰的凤，倾国倾城的倾城。”
宁时晏点了点头，表示自己记住了。
“当初的事情，我都告诉你了”，沈林峦垂眸：“我也并不是刻意隐瞒你，只是……怕出现意外。”
“意外？”
“你的记忆，必须自己想起来”，沈林峦神色不动：“我也是担心我若是刻意的接近，会影响到你的记忆恢复。”
“所以你故意扮成我不喜的模样疏远我”，宁时晏脸颊跳了跳：“你确定？实话？”
这理由未免太过牵强。
“我确定”，沈林峦抬眸，眸中似乎有水光潋滟：“所以，能不生我气了吗？时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