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不能跟我们签约？！！为什么？！是还有什么顾虑吗？！”
潘潘闻言心都凉了半截，刚升上去的愉悦心情瞬间就跌落到了谷底。
她甚至还在灰暗的设想，是不是林笙看她这么着急，知道她想签她，所以拿捏住了她的命脉，想趁机再加大一些筹码？！
潘潘心头有些苦涩，只能硬着头皮，咬咬牙道：
“如果你还不满意，条件我们还可以谈的！”
林笙见她误会了，连忙否认道：“不是的，你误会了，我知道你给的条件已经很优待了，这个我可以接受的。放心，我没有坐地起价的意思。”
“啊？那，那是为什么呀？你同时投了其他平台吗？”
潘潘见她否认，是真的想不明白，只能猜测她是不是还想跟其它平台比对一下。
林笙见她已经钻到牛角尖里了，也没有再拐弯抹角，直球的耐心解释道：
“没有没有，我只投了你们这里，我说不能签约是因为我现在还没到法定年龄，我签不了合同。”
“啊？！！没，没到年龄？！”
潘潘有点懵，虽然听她的声音就知道她应该很年轻，但是她也只是以为应该是20出头的样子，着实是没想到她居然连法定年龄都没到。
这......
潘潘感觉脑袋有些转不过弯来，连忙追问道：“那，那你现在多少岁啦？是学生吗？？”
“嗯，我今年高三，到7月份就能满18岁了，所以我想等过两个月再签，这件事我暂时不让我父母知道，所以不能以他们的名义跟你签合同。”
“哦，原来是这样啊。”
潘潘暂时松了口气，但紧接着又皱起了眉头，暗自思索着该怎么办。
看林笙透露的意思，表明了跟她们合作的意愿还是很强的，只是碍于现在年龄没到，所以暂时不能签合约。
如果事实真如她说的一样，那双方后续合作的可能性应该很大，这是毋庸置疑的。
可问题是这两个月过渡期该怎么处理呢？
她私心底肯定希望林笙能马上签约后开始更新，这样她们就能趁机营造一个卖点吸引一波流量。
但林笙已经明确说明了自己未成年，且不希望以父母的名义签约。
不签约的话作者没收益，肯定不会白白损失两个月的流量。
先按合同收益给她结算吧，自己又好像没什么保障。
不是她信不过林笙，实在是大家目前只是萍水相逢，甚至还只是通了个电话，连面都还没见过呢！
着实谈不上信任。
可是她又实在不想放弃这个极有可能大爆的题材。
这可怎么办呢？！
这小姑娘还真是给她出了个难题呀！
潘潘感觉她遭遇了职业生涯滑铁卢，从业这几年来还从来没遇到过这样的情况呢！
电话那头的潘潘沉默了，处于一个头两个大的状态中。
这头的林笙见她沉默，知道这事不太好办，她虽然很相信潘潘，但是对于现在的潘潘来说，她只是一个陌生人，对她有戒备也是正常的。
所以林笙也没有太过在意，见她一时拿不定主意，只好又开口解释了一句：
“我原以为你们没这么快会处理，所以就想着先提前一点处理。而且我也是第一次写这种题材，也不确定这个题材你们能不能接受，所以想着先发了一部份给你们看看，本来之前也是打算考完试再正式发布处理的。”
“嗯嗯，我明白的。”潘潘还在想着应对之法，所以有些心不在焉。
林笙听出了她语气里的敷衍，以为是她们不能接受这个条件，想放弃游说她了，所以体贴的开口道：
“没关系的，如果你们觉得比较为难，那我就先不发布了，过几个月再说吧！反正我也不着急的。”
潘潘这才反应过来，心道：你不着急，我们急啊！
连忙开口解释道：
“没有没有！你别误会，我们肯定非常希望能跟你立即签约，作品能马上更新发布的，但是你这种情况我们确实也是没遇到过，所以我刚才在想解决方案。”
林笙闻言也没有多说什么，只是淡定的问道：“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实不相瞒，暂时还没有想到好的解决措施，因为不签约对我们双方来说都没有什么保障，你明白的吧？”
虽然知道对方只是个没满18岁的小女生，但能写出这么新颖题材，而且文笔流畅又赋含深意，潘潘不相信她是个什么都不懂的小女生。
总觉得林笙不简单，因此潘潘在言语上并没有轻看她的意思，一直都在用平等语气跟她沟通。
果然，女孩清脆的声音随之回应道：
“我明白，如果我们没有签约，于我来说，继续更新就会没有收益，于你们来说，如果按现在我们口头约定的收益给我结算的话，你们又很没有保障。”
“对的，没错~！”
潘潘没想到这个女生这么直接，而且这么的通透，一点就通，而且显然对她们这行的了解并不少。
经此一事，潘潘更不敢小瞧她了，庆幸自己一开始并没有轻看她，于是试探性的问道：
“那你有什么建议吗？”
林笙沉吟了一下，回道：“我确实有两个方案。”
潘潘原本只是随口一问，没想到她居然真的有想法，忙开口催促道：“喔？哪两个方案，你说说看？”
林笙笑了笑，组织了一下语言，开口道：
“第一个方案就是，按常规的我们两个月之后再签订合同，然后我正常更新，按条款执行就好，但这过程中，我们可以先做初步的沟通和框架内容的落实，先把前置工作都先处理了。
但，刚才你也说了，你们希望我能尽快发布，所以我还有第二个方案。”
“嗯，你说你说。”潘潘迫不及待的开口催促道。
林笙心道，潘潘这个急性子还是一点都没变，但她也没耽搁，继续开口道：
“第二个方案就是，我们可以先签订一个君子协议，我会把你们担心的版权问题、更新保障等问题都签进协议里，这两个月内我也会按正式合约的要求去更新。
但同时，你们也得保证按正式合约的条款给我计算我应得的收益。
这就是我的建议，你们可以考虑看看。当然，如果实在不行，我们就回到第一个方案，无非是推迟两个月而已，大家都没有损失。”
林笙一口气说完，没再出声，安静的等着她的答复。
潘潘明显有些犹豫，踌躇着道：
“这......我一时之间还没法下定论，这个超出了我的权限，我需要向上申请。”
林笙表示理解，而且她也早就知道，现在的潘潘还没有这么大的权限，能破格处理这些事，所以肯定要向上反馈。
不过问题不大，反正现在着急的人又不是她。
林笙笑道：“没关系，不用着急回复。”
潘潘觉得跟她沟通起来还挺顺畅的，不由得想继续深挖一下，于是斟酌了一下语气，开口问道：
“那个，我还有几个问题，不知道你方不方便告知。”
“你说。”林笙无所谓的道。
“我之前没看到过你的相关作家信息，这是你第一部作品吗？”
“是呀!”
林笙承认得贼快，毫无心理包袱，心道：是这辈子的第一部，没毛病！
“那你真的很有天分，我这几天仔细看了你发过来的前几十章的内容，前后逻辑很清晰，文笔也很流畅，文风看起来挺老练的，没想到你是第一次写文。”
“呵呵，过奖了。”
林笙有些讪讪的笑道，毕竟自己带着上辈子遗留的BUFF加成，有些不好意思接受她这个赞叹。
潘潘见时机差不多，切入正题道：
“你刚才说你现在读高三，那应该是下个月就高考了吧？”
“是的，6月初。”
“那你现阶段应该学习挺紧张的吧？我是想说，如果我们合作，你还有精力应付交稿的事吗？”
潘潘语气中有些担忧，毕竟自己也是从这个阶段过来的，知道临近高考时学习压力有多大，考生们的精力估计都得扑在那上面了。
这样一来，就算她们达成了合作，林笙要应付高考，还能有精力及时处理稿件的事吗？
如果为了配合她投稿，因此影响了林笙的高考，那她的罪过可就大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