奇文叟感叹了一番,离去了。
他离去没多久,又拐了回来。
赵小乐看得一愣,“镇北王呢他小子还挺快的吗”
奇文叟苦笑道:“是挺快,他他逃走了。”
镇北王逃走了,逃去了草原。
他的后路就是带兵流窜到草原去。
他和越国人待在一起,继续当自己的王爷。
岂不美哉
何必卑躬屈膝,跪倒在赵小乐的眼前,乞求一点施舍呢
赵小乐没有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
他又问了洪州的现况。
得知洪州一片混乱后,赵小乐下令神机营停止炮轰,开始攻城。
他甚至用不着攻打,城门上的守军都跑了。
镇北王离开前,又劫掠了一番。
劫掠的对象也包括一些权贵。
城中乱了,彻底乱套了。
街上斗殴,抢劫和奔逃的人比比皆是。
景阳人进去后,迅速就掌管了大权,制止了街头上的混乱,到第二天晚上,城内才平静下来。
洪州收回来了,和赵小乐预想的不同。
容易太多了。
他完全不费什么力气。
他的心中,由衷地对得胜爷爷升起了浓浓的敬佩之情。
厉害啊。
土地改革祭出后,镇北王不过土鸡瓦狗罢了。
他算得了什么
望风而逃
问题是,镇北王逃走时,带了能带走的所有东西,和麾下的六万骑兵。
他去了草原,自己该如何防备
追击他
战线岂不是又要拉长了
赵小乐思索时,有军报传来,“找到镇北王的踪迹了吗”
他打开军报。
是常昆那边的。
御林军追击王值等人遭到埋伏,常昆重伤。
“哼”
赵小乐扔掉军报,默然不语。
他对常昆讲过,不让他贸然出击,结果不听劝中了埋伏。
好在他的性命保住了。
王值击伤常昆后,御林军没了首领,成了一盘散沙。
海盗们趁此机会烧杀了数个城镇。
又劫掠了不少东西。
王值的目的,赵小乐很明白,他想在赵小乐没有收回洪州前,尽可能多劫掠储备物资。
赵小乐不去理会,王值会更加嚣张。
西到徐州,南到嘉峪关,北到草原,都是王值纵兵劫掠的区域。
赵小乐想了想。
镇北王暂时找不到,不如趁此机会对付王值。
他打定主意后,开始布置任务。
京城。
西厂,诏狱。
扎勒库察戴着手铐和脚镣,嘴里叼着根稻草,一个人躺在牢房里。
默默对着屋顶遐想。
巴雅尔打到哪了
赵小乐被他弄死了吗
怎么还不来救我
他想了那么多,想得头发都白了不少。
心中逐渐变得失望起来。
玛德
这帮杂种不会顾着劫掠,把老子给忘了吧
走道中,焦急的脚步声传来。
“这里。”
“就是这了”
扎勒库察闻言,猛地坐了起来。
光光当当。
他带起一连串的锁链声。
扎勒库察紧张地望着声音传来的方向。
神情中满是期盼。
终于来救我了
牢门前,出现的是个西厂番子,身后跟着的是两个黑色甲胄的武士。
看见他们,扎勒库察心里一凉。
踏马的。
估计京城快破了,奸贼赵小乐要提前弄死我。
好啊
黑甲武士都派出来了。
他心里一横,大骂道:“死奸贼,狗奸贼,有本事和你爷爷一对一。”
“暗地里害人,算他妈的什么本事”
番子打开牢门。
另个黑甲武士走了进来,喝道:“闭嘴。”
扎勒库察哪肯听他的话
继续大骂。
“狗杂种,死全家的太监”
砰
黑甲武士一巴掌抽在他脸上,把扎勒库察打翻在地。
声音戛然而止。
扎勒库察躺在地上,眼皮仿佛都没了力气。
不住往下盖去。
他用去最后力气嗯了一声,“死杂种”
话没讲完,他眼睛一闭,昏死过去。
扎勒库察醒来时,他最先感受的,就是冷。
周围风的声音很大。
身体又好像在水上晃着。
晃得他脑地都晕了。
他睁开眼。
映入眼帘的是一团火焰。
这是哪里
他恢复点力气后,挣扎着坐了起来。
周围的空间很小。
他身旁有两个黑甲武士,还有个不断调整火焰的西厂番子,他们似乎在一个竹篮里。
扎勒库察又嘴里干巴巴的。
他想喝点水。
看了看三个同伴。
他知道不会有人回应他。
就省去了请求的功夫。
他自己挣扎了站了起来。
两个黑甲武士不理他,盘坐在地上,像是睡着了一样。
扎勒库察费了一番功夫,把身子立了起来。
他的半个脑袋先漫过竹筐。
夜风吹来。
打到他的脑袋上。
他的身体差点失衡栽倒。
扎勒库察逐渐适应后,努力背过身子,向外面看去。
仅仅瞄了一眼。
他就傻了。
云层从他旁边划过,圆圆的月亮就挂在他身旁。
明亮的月光,轻轻照在他身上。
扎勒库察瞠目结舌。
这这是哪里
没人理会他。
他又颓然地坐了回去。
默然不语。
热气球飞了一夜。
扎勒库察愣神了一夜。
天色逐渐发亮后。
西厂番子拿着西洋镜,不断冲着远处观瞧。
不多久,他把西洋镜放好。
又调控竹篮上面的火焰。
火焰越来越小后,热气球开始下降。
扎勒库察猜到自己在哪了
他在一个会飞的东西里。
他疑惑的是,他要去哪里。
热气球逐渐降下。
哐当一声。
扎勒库察感觉地面一震。
竹筐成功落在了地上。
一块巨大的阴影盖了下来。
周围一片漆黑。
他听到周围有脚步声过来。
应该有不少人。
拉扯声和呼叫声纷纷杂杂。
头上的阴影被拉开后,刺眼的光亮又照进来,扎勒库察被两个黑甲武士拽着,拖出了竹筐。
他被阳光刺得睁不开眼睛。
感觉自己被提了起来,越过竹筐后,又被丢在了地上。
噗
扎勒库察摔了个狗啃屎。
嘴唇和脸上都沾满了尘土。
扎勒库察茫然地睁开眼,举头向周围看去,眼前有马蹄踏了过来。
他继续抬头,马身上跨了个身着战袍的英俊男子。
他斜挎长枪,脸上带着淡淡的笑意,调侃似的冲他说道:“大聪明,你可以回家了”
扎勒库察恨恨地看向他,“赵小乐,是你这个奸贼”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