颇尔盆的战马没有惊群,而且他和周围的五百多名精锐重骑也没有受到明军重骑兵的冲击。见大队满蒙骑兵崩溃了,颇尔盆大吼一声:“弟兄们,随我上,冲入明狗炮队中就有希望”
五百名尚能保持阵型的满八旗清军朝着明军炮兵阵地冲去,而此时,明军步兵空心阵已经开始往前推进了,去追击溃败的清军骑兵,脱离了炮兵阵地有一段距离。颇尔盆抓住这个空档的机会,率领贴身的五百精锐,直扑明军炮兵阵地。
回过神来的五百多名明军散兵立即调转枪口,朝着颇尔盆的方向打出了一排子弹。
“砰砰砰”枪声轰鸣,线膛枪精准地把子弹射入了清军骑兵阵型中,只听到一排惨叫声,至少有一百多名清军骑兵中弹落马。
与此同时,一千多距离炮兵阵地比较近的步兵也往赶了上来,准备保护炮兵。
已经装填完霰弹的炮手们点燃了火炮,对准了已经冲到五十步外的清军骑兵阵型喷出火舌,霰弹下雨一样击中了清军骑兵,只听到惨叫声连连,残存的四百余名清军骑兵又少了一大半。
颇尔盆带着仅存的一百五十六名满洲八旗精锐骑兵已经冲到炮兵阵地跟前了,炮手们纷纷丢下火炮,把火炮推倒了变成了阻拦清军骑兵的障碍物,自己转身往后跑。就在此时,步兵刚好赶到,一千余步兵端起上好了刺刀的燧发枪,对准了清军方向。
“砰砰砰”五十步内近距离射击的燧发枪吐出火舌,一千枚子弹钻入了清军人群中,只听到一排惨叫声,残存的一百五十六名骑兵接二连三地落马,仅剩下颇尔盆和六名骑兵还在冲锋了。
步兵立即挺着刺刀迎了上前,最前面的十多名步兵被冲过来的颇尔盆和六名骑兵撞飞了出去,但是刺刀也刺入了战马体内,五匹战马倒了下去。
仅剩的颇尔盆带着一名骑兵冲到明军火炮跟前,却发现自己陷入了明军步兵的包围圈中。
成群结队的步兵挺着刺刀上前,颇尔盆和最后一名戈什哈的战马已经失去了速度,被明军步兵包围住无法脱身。
颇尔盆和他的戈什哈跳下马,拔出刀向明军步兵砍去。
“去死吧,明狗”颇尔盆一刀砍翻了一名冲上来的明军步兵,接着又左砍又劈,连续砍翻了边上两名明军士兵,但是后面上来的两名明军士兵把刺刀给送入了颇尔盆的后背中。jujiáy
横截面为三棱形的刺刀威力无比,刺入体内就是流血不止。颇尔盆大叫了一声,只觉得自己全身的力气正在快速流失,很快他连挥动刀的力量都没了。
“噗呲”正面上来的三名明军三把刺刀同时送入颇尔盆的腹部,经过一番痛苦的挣扎,颇尔盆终于倒下了。与此同时,他最后的那名戈什哈也被明军包围了,被刺成了马峰窝。
康格里夫火箭打乱了满蒙八旗骑兵的阵型,重骑兵冲散了满蒙八旗骑兵,这时候,明军就开始了轻骑兵和步兵追赶满蒙骑兵的表演了。
溃败的满蒙骑兵被明军重骑驱赶,慌不择路撞入了后面的绿营兵和,清军阵型顿时大乱,骑兵和步兵相互碰撞,自相践踏,死伤累累。
八里桥上,乱哄哄的清军步兵挤得满满的,进退不得,不少争先恐后逃命的清兵被人挤到了栏杆边上,越来越多的人涌上了桥,只听到“轰隆”一声巨响,桥栏杆断了,桥上挤成一团的清兵就像下饺子一样纷纷掉进了河中。
溃逃的满蒙八旗骑兵这时候也到了八里桥跟前了,见桥上被步兵堵得死死的,八旗骑兵直接策马从绿营兵和条血路。但是桥上的清兵人数实在太逗了,骑兵冲了几步,就没力气再冲了,于是那些骑兵也被堵在桥上进退不得。
后面过来的八旗骑兵慌不择路,直接策马跳进了通惠河中。
战马其实也会游泳的,只不过是游的距离非常短,但是不宽的通惠河能够游得过去。
问题是,不少满蒙骑兵自己不会游泳啊,结果骑着马下了河之后,在慌乱中从马背上掉下来,就淹死在河中了。
溃败的清军步兵见桥上被堵在了,也纷纷脱掉铠甲,跳进河中,会游泳的清兵拼命地朝着对岸游去,可是有不少不会游泳的清兵抓住了会游泳的清兵,想要让他们把自己带过河去,结果大批清兵在河中拥挤成一团,会游泳的和不会游泳的都淹死了不少。
就在这个时候,上岸的明军水师炮手们已经装填完了一百二十磅臼炮,随着几声沉闷的炮声,十八枚开花炮弹朝着八里桥和通惠河方向砸了下去。
“轰轰轰”开花炮弹在桥面上和河边爆炸,扬起了一阵刺眼的血雾,桥上尸体纷纷落水,通惠河中拥挤成一团的清兵也被炸死不少,成片的河水被染成红色。
“主子爷,快走吧,不然就来不及了”几名戈什哈苦苦央求鳌拜赶紧逃命。
“主子爷,八里桥虽然过不去了,但是咱们直接渡河可以过去。”一名戈什哈说道。
鳌拜感慨一声:“各位,你们自己逃命去吧别管老夫了此役惨败,罪在老夫,老夫当以死谢罪,岂可逃命,你们快走吧”
“主子不走,奴才们也不走。”戈什哈们坚持要陪着鳌拜一起留下来。
其实就算是这些戈什哈自己逃命回去了,若是鳌拜死在乱军中,这些戈什哈一个都活不了。大清的法律还有个失主之罪,也就是将领如果死在战场上,而他的贴身侍卫逃回来了,那就是大罪,逃回来的贴身侍卫都要处死的。
明军已经发现了鳌拜的大旗,战场上响起了震天的喊叫声:“鳌拜在那边,活捉鳌拜”
此时鳌拜身边还有一百多名戈什哈,还有五百多名满洲八旗兵和三百多名蒙古八旗,以及来不及逃命的张天禄和两千多名尚有六百多杆鸟铳,一百多杆斑鸠铳,还有十多门佛朗机和六门红夷大炮,而鳌拜和他的六百多满洲八旗都是神箭手。
两千余名清兵结成了空心阵,刀牌手在外围,长枪兵在刀牌手的后面,长枪兵后面是弓箭手和鸟铳手,空心阵的中间是炮手。
八旗兵的火器和冷兵器结合的空心阵,是当年赵鹏玩剩下的东西。赵鹏的西班牙方阵,曾经给清军留下了严重的心理阴影。现在的清军也用上了西班牙方阵,以为能抵挡得在明军的进攻。但是他们没想到,自从燧发枪大规模列装之后,明军早已淘汰了长枪兵了,变成了一支纯火器的军队。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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