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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作者:糖中猫 | 分类:女生 | 字数:0

335、儿子,我是你爸爸(9)

书名:所有人都知道我是好男人[快穿] 作者:糖中猫 字数:0 更新时间:01-09 02:54

为了避免被当成拿着武器走在大街上的坏人, 这件衣服到底还是收了起来。

在顾临西委婉表达了这件衣服太亮瞎眼后,也戴着墨镜的纪长泽显然认为此言不虚,于是从送衣服改口成了送钻石。

“衣服穿着太亮的话, 爸爸把这些钻石都扣下来,送给你做收藏。”

他还很高兴的来了一句:“这里面可是有不少是你爷爷的收藏, 爸爸去找他要的时候他可高兴了。”

说着,他弄下一颗硕大无比的钻石。

顺口感慨着跟顾临西说了一下这颗钻石的来历:“这是五年前你爷爷拍卖回来的, 本来打算留给他儿媳妇的, 但爸爸不是不结婚吗你拿着,等以后你结婚了给你媳妇。”

说着,他就直接把这颗钻石塞到了顾临西手里。

顾临西拿着这颗亮闪闪的钻石:“”

哪怕是他从来没去关注过首饰,也知道钻石是很值钱的。

那么问题来了, 这么大一颗, 那得多少钱。

贫穷了十六年的小孩第一次会因为太有钱而感到紧张。

“这么贵重的东西我不敢拿着, 爸爸还是你收着吧。”

“哪里贵重了”

纪长泽非常不赞同他这个想法,单手拥抱了一下儿子:“在爸爸和爷爷眼里,你才是我们家最贵重的。”

说着, 又拆下来第二大的钻石, 欣赏一阵:“这颗钻石可以用来做个胸针, 做好了送给你姥姥好不好”

顾临西:“姥姥可能不愿意收这么贵的礼物。”

他姥姥一向节俭, 从前戴过的最贵的首饰也只是一双金耳环,后来家里缺钱就卖掉了。

突然给她这么贵的钻石胸针,她肯定不要。

纪长泽:“不告诉她价格不就好了。”

他怎么看怎么觉得这个钻石很适合做胸针, 上上下下又看了一遍,就放到了儿子手里。

这一路上,纪长泽光顾着拆钻石了,拆下来的钻石顾临西实在是拿不了了, 就找了个袋子扔进去。

“等你长大了谈女朋友,到时候直接送钻石,多省事。”

顾临西望着那个装满了亮闪闪的袋子,完全不知道说什么了。

他实在是不想去算,这些钻石值几个零。

因为是要去找顾姥姥,纪长泽又摆明了想和对方打好关系,拆完钻石,顾临西就开始努力告诉爸爸自己姥姥的喜好。

“我姥姥很喜欢看书,小时候我刚认字的时候就是她带着我看书学字。”

他已经在攒钱了,想给姥姥配个老花镜。

“她脾气很好,人家就算是欺负她,她也不生气,不和人发火,总是告诉我没关系,等到我考上好大学毕业找个好工作我们就可以搬走了。”

“等等。”

纪长泽精准捕捉到了这句话的意思:“搬走意思是说,欺负你姥姥的人就住在你们附近”

顾临西第一反应是想遮掩,或者说“其实也没什么”,刚张开嘴,话还未说出口,突然反应过来。

他爸爸很厉害。

他可以肆意告状不用怕。

爸爸这么厉害,一定能找到办法的。

纪长泽也是这么想的,他声音柔下,轻声跟儿子说:“没事的,你告诉爸爸,爸爸帮你们出气。”

“嗯”

顾临西其实是个很坚强的孩子,发生了这么多事,他都能努力保持平静,之前被欺负的时候,他也从来没有哭过。

可是不知道为什么,明明在那么多苦难下都能坚强的,却在来自父亲的温柔声调与呵护语气中克制不住眼眶中的泪。

“其实、其实也没什么”

就连声音都变得哽咽起来了。

顾临西不是哭了还能一抹脸当什么事都没发生过的小朋友了,一发现自己没忍住哭腔和泪水,第一反应就是低头藏住这些脆弱。

下一秒却被父亲拥入怀中。

一只大手轻轻拍着他的后脑勺,另一只手放在他背上。

一个切切实实的,来自长辈,温暖又可靠的拥抱。

耳边是父亲轻柔的声音:“没事的,都可以告诉爸爸,就算是小事,只要让你难过了,就都告诉爸爸,爸爸错过了你十六年,给爸爸一个弥补的机会好吗”

顾临西眼泪流的更凶了。

此刻他倒是真的像是一只雏鸟一般,对着呵护自己的大鸟,扇着没长毛的翅膀吐露出了那些委屈与难过。

“就是隔壁家的邻居,他们一家子都很讨厌,会把垃圾直接丢在我们家门口,不是套袋子,就是直接把垃圾倒在我们门口,把我们那当成垃圾场,晚上的时候他们家小孩大吵大闹。

姥姥和他们好声好气的商量,他们还骂姥姥,有时候还会让他们家小孩去我们家门口上厕所,有一次我们的门忘了锁,回来家里的锅碗瓢盆都丢了,而且屋里翻得乱糟糟的。

丢了的碗,我在他们家小孩手里见过,我们晒衣服都是在外面,自从那次说过他们家小孩晚上吵闹之后,他们好几次都故意把面汤泼在我们家衣服上,也不承认,就算是被看到了,就会反口说不是故意的。”

这些看上去都是小事,可当自己旁边住了个这样的极品邻居后,那种全天24小时都会有个恶心的臭虫在旁边跳动的感觉,真的能让人感到崩溃。

“姥姥脾气好,除了第一次说过他们家小孩,后来就再也没说过什么,也让我不要跟他们计较,长大了搬家就好了,可我、我就是憋着一口气,凭什么他们要这样欺负我们。”

作为邻居,他和姥姥出入一直都很注意不吵到邻居。

他们晚上十点后不发出高音量动静,晾衣服的时候也会拧干了再晾避免把水滴到人家晾好的衣服上,每天都会把放在门口的垃圾袋子带走,避免夏天太热产生味道影响邻居。

已经在竭力做的很好了,可自从那一家子搬来,真的让顾临西切切实实感受到了恶人的恶心。

这些事说起来都是小事,锅碗瓢盆不值几个钱,垃圾收拾了就好,沾了面汤的衣服再洗一遍。

钱财方面是没有损失多少的,但就是让人感到反胃恶心,难以想象世界上怎么会有这样的人存在。

顾临西一口气都说完了,一向积极向上的小孩回顾了一下自己之前说过的话,又觉得自己是不是太小题大做了。

爸爸一看就是做大事的人,会不会觉得他哭诉的这些全都是一些鸡毛蒜皮的事。

他不好意思的从爸爸怀中起来,擦了擦脸上眼泪,声音还带着哽咽的说:“其实、其实都是小事,但是就是让人受不了。”

住校后他大部分时间的确是不用面临这些,可姥姥却是每天都在家的,每天都要面对这样恶心人的一家子。

“好,爸爸知道,这一家子可真是恶心,我长这么大,还从来没见过这么恶心的人。”

纪长泽看出来小孩在想什么,跟着同仇敌忾。

腾盛也在一边帮腔:“天底下居然还有这么恶心的人,损人不利己,图什么啊这是。”

助理倒跟这两位从小到大都是生在富贵窝的大少爷不同,普通住居民楼里遇到极品邻居的概率还是很大。

他小时候家里就遇到一个,后来以他们家受不了搬家为结局。

“那些人不是图什么,我估计就是他们自己先吵到小少爷家,被说了之后,不光不觉得自己有错,还觉得小少爷他们是在找事,还有个原因就是,那家人估计也是看小少爷一个小孩和老人相依为命,家里没有大人,就算是欺负他们,他们也没办法,才这么干的。”

这个世界不是你不去招惹别人,别人就不会来招惹你的。

人家要欺负你,要害你可能根本没有理由,只不过是单纯的因为你看着好欺负,害了你也得不到什么惩罚而已。

纪长泽脸色一沉:“敢欺负我儿子。”

他转头去看腾盛:“你有没有帮的兄弟,我要弄死他们”

腾盛:“你冷静,这是犯法的。”

纪长泽:“对哦,这是犯法的。”

被怒气冲昏头脑的新手爸爸终于稍微清醒了一点:“他们偷窃他人财物,他们犯法了,让警察抓他们。”

顾临西弱弱道:“这件事已经过去几个月了,而且那些锅碗瓢盆都是市面上常见的款,再加上我们那没有监控,根本没有证据能抓他们。”

纪长泽的第二计划再次宣告失败。

他沉默几秒,实在是想不出来,转而看向腾盛。

腾盛:“”

他很无语。

“你看我做什么,我也不懂这些啊,我平时就只喜欢到处玩,四处交朋友,哪里处理过这种事。”

就连公司的事,那都是他大哥去处理的,家族里也是一样。

被好好呵护在象牙塔里的腾王子:“我想不出来的。”

纪长泽:“谁让你想了,你朋友多,有没有擅长这方面的朋友”

腾盛还真认真想了想。

“我有个朋友是私家侦探,但是他只负责抓小三啊,还有个朋友是警局顾问,但是也不对,他都是负责那些死了人的大案的,还有个朋友是编剧,但是他写的是三角恋,好像和这个也没关系。

让我再想想啊,还有个朋友是娱乐圈的,据说见过不少手段不对不对,他也没见过这种事啊。”

大部分娱乐圈的战场都在网络,发起的战争都是没有硝烟的,怎么可能有对战极品邻居的经验。

终于,在排除了十几个人后,腾盛想到了。

“王子王子肯定会他之前就说自己接过骂街和亲戚撕逼兼职,找他肯定行”

纪长泽:“”

“王子是谁”

腾盛:“”

“就是王子啊你不是刚请他来做临西的家教老师吗之前你和他水火不容那么长时间的啊。”

纪长泽恍然大悟:“原来是王麻子啊。”

顾临西也恍然大悟,原来是麻利先生啊。

麻利先生很快接到了腾盛的电话,免提里,他的声音相当专业:“是要我出谋划策对吧,一个单五万,看在是老主顾的份上,给你们打个折,六万六。”

助理:“”

顾临西:“”

反向打折

腾盛压根没当一回事,都是娇生惯养长大的,就算是王子现在被赶出家门了,他真缺钱随便找以前的朋友比如他借点就够花了,哪里还至于计较这几万几万的。

“行了行了,别贫了,临西可是我侄儿,四舍五入也是你侄儿,快着点。”

纪长泽倒是没讲价:“钱打你账上了。”

麻利先生:“哟,七万,纪大少爷大方,行,我给你们出个主意,不好用找我退款,对了,看在多给了三千的份上,我再附赠一个消息。”

“柳翩然他大哥不知道做什么事惹了他不高兴,本来要给他们家的那笔生意被半路截断,现在柳翩然他大哥快气死了,可惜他拿柳翩然没辙,只能亲自上门提着礼物去赔礼道歉。”

腾盛:“”

“你跟我们说这个干什么柳家怎么样干我们屁事。”

就算是他也和柳翩然当过小伙伴,但柳家人可都不是什么好东西,柳翩然小时候没少被欺负,还是跟他和长泽做了朋友,自己也慢慢在公司发展起来才渐渐掌握了话语权。

可惜当时他老爹是个眼瞎的,唯一出息的儿子也不要,硬是把人打断了腿赶出家门。

麻利先生本来张口想说,想到他们现在身边可能有顾临西,又把剩下的话吞了回去:“有没有关系的,等到你们回来就知道了。”

顾临西一个十六岁的孩子每天苦于生计休息日还要去辛苦兼职,而他的亲生母亲却每天过着贵妇人的生活,逛一次街随随便便就能花将近十万。

说句难听的,她就算是从指甲缝里露出一点来,都足够让母亲和儿子不用这么辛苦。

可她偏偏什么也没做。

他可不像是腾盛那样,自己是个傻白甜,就看谁都是好人,腾盛主张没看到实际情况前不能妄加判断,他却主张凡事往坏处想。

更何况,实际情况就摆在眼前了。

想到顾临西那个乖乖呆呆的孩子,麻利先生笑了一声。

据他所知,柳翩然可是一直对和纪长泽腾盛的友谊念念不忘啊。

如果柳翩然知道他心目中的“白月光兄弟”的儿子因为自己侄儿媳妇的漠视和不管不顾过了十六年的苦日子,场面一定很好看。

反正他是很喜闻乐见。

麻利先生翻出通讯录,拨通了一个电话。

“喂,柳总,是我,我这有个消息你一定感兴趣,六十六块钱,你这边一打钱,我立刻告诉你”

纪长泽他们得了麻利先生出的主意,一路上都很信心满满。

这次很快就到了小楼前。

一行人下了车,抬头望向这栋因为背阳所以显得十分阴森的楼。

这栋小楼是很早之前的建筑了,因为破旧再加上地处偏僻,卖也卖不了几个钱,楼主索性就用来出租。

虽然租金便宜,但是好处就是这楼里可以住不少人,租金加在一起也十分可观。

住不少人的代价自然就是住起来狭窄拥挤了,这个时间点又是中午吃饭的点,楼上楼下都有不少人。

听到车声,一些在外面玩的小孩子就好奇的看了过来。

能住在这的人自然没什么钱去买车的,这边又偏僻,除了住户或者认识住户的人也不会开车到这里来。

上次有车来还是警车,因为楼里有个人是犯了事的通缉犯,无处可去就躲到了这里来,结果还是被发现带走。

这种事在这样破旧拥挤的楼里半点都不稀奇,最多小孩子们热烈讨论一下而已。

顾临西抬头看向自家住的方向,看屋子里没有亮起灯,就说;“姥姥应该是还没有回来,她一般都是一点左右回来。”

他们租的屋子四十平,放上那些要卖钱的破烂和杂七杂八几乎就没了地方,屋里窗户也小的可怜,就算是开了窗户也得不到外面的光亮,因此只要是在家,灯都会开着,不然黑灯瞎火的什么都看不清。

“正好,我叫的人也还没来。”

纪长泽摸了一把儿子的头:“乖儿子,一会你就看着,爸爸给你好好出气。”

这辆一看就价值不菲的车停在楼下,车上下来的人还都是穿着精致,浑身气度一看就是有钱人的样子,他们靠在车前不说话,只打量着这栋楼,很快引起了其他人的注意。

这画面实在是太反常,很快不光是小孩子,就连大人也都伸长脖子看向这边。

“这是来干什么的看着不像是住在我们这的人啊。”

“是不是这栋楼要拆迁了”

“不能吧,要是拆迁的话房东不高兴疯了,昨天见他还是臭着脸。”

“那车不知道要多少钱,看着真贵,这几个人一看就是大老板,我之前在工地见过的大老板来视察,这几个比他们看着还大老板。”

没人敢上去问,只都窃窃私语着。

现在是吃饭的点,索性就有人一边捧着碗吃饭一边出来看热闹。

本来以为可能是哪个大老板看上了这栋楼,或者是路过,结果一辆一辆的黑车开了过来。

车上下来了几十个穿着黑西装戴着墨镜的高大男人,每个人手里都拎着甩棍。

其实他们精通很多武器,之所以拿甩棍,是因为纪长泽认为大家统一拿甩棍看上去帅一点。

是的,纪长泽的保镖团队来了。

底下很快站了黑压压的一片,保镖们身上的气势可吓人多了,尤其是他们为了保护雇主的安全,还会上下左右的都看一遍。

被他们看到的小孩吓得脑袋一缩,赶紧撒丫子往家里跑。

保镖一出场,纪长泽他们这一行人就显得来者不善了。

楼里住户顿时也不敢再光明正大看热闹了,纷纷把身子往后缩了缩,还有胆小怕事的躲在了屋里。

这要是普通的居民楼,别说是几十个保镖,就算是几百个,只要他们没露出恶意,喜欢看热闹的大家肯定是照看不误。

但这栋楼里的住户情况都很不同,要么是家里有困难,要么是自己有苦难,不惹事是他们最好的保护色了。

不少居民都缩了回去,只敢通过窗户看外面,还要一些胆子比较大的倒是又继续讨论起来。

“好吓人啊,看着像是黑。”

“不是吧,这年头还有黑”

“谁知道有没有,反正看着吓人,你说是不是咱们这有人惹事了这是上门寻仇来了要不要报警啊”

“报警理由说什么这些人也没干什么啊。”

他们在上面各种猜测,底下的保镖头儿已经到了纪长泽身边:“纪董,东西都按照您的吩咐买了。”

“好,辛苦了。”

纪长泽很满意自己的装逼小分队:“记得找助理报销。”

助理已经开了车门,对着坐在后座努力写今天语文老师布置试卷的顾临西道:“小少爷,保镖都到了,您可以下来了。”

顾临西赶紧把试卷都收好,拎着书包下来。

一个有眼色的保镖认出来这是雇主儿子,自然上前接过他手里的背包:“我来拿吧。”

背包一到手,那沉重的重量险些没让他猝不及脱手。

好家伙。

现在的学生真苦,书包居然这么重。

保镖心底吐槽,面上却是依旧面无表情,一手拿着背包跟在纪长泽他们后面。

一行人黑压压的,就这么上了楼。

“上来了上来了。”

“这是找哪一家啊”

“中间那个不是顾临西吗好像是住在七楼吧,是他惹事了”

他们一上楼,刚一见到这些人有了动静立刻藏起来的人再次出来看热闹。

顾临西走到哪里都算的上是别人家的孩子,一些喜欢小孩或者自家有小孩的住户就挺喜欢顾临西的。

现在见到好像是他惹了事,都有点懵。

“临西不是很乖的吗怎么招惹的这些人”

“要不要报警啊,万一出事怎么办,他们家可连个大人都没有,老的老小的小的”

没人上去帮忙。

在底层生活久了,自家门口的雪还没扫干净,哪里有胆子去管别人家的闲事。

更何况他们和顾家最多也就是个点头之交的关系,没那么熟络。

顾临西还不知道自己在别人眼中是惹了事才回来的形象,一路带着爸爸上来,看到楼梯里的各种脏污,闻到弥漫在其中的味道后,十分羞耻。

小孩只觉得,自己是在这样的环境中长大的,爸爸会不会嫌弃他。

纪长泽摸了一把他的头。

“我们临西受苦了。”

顾临西神情一怔,感动的看向爸爸:“爸爸”

纪长泽:“你竟然一直踩着这么劣质的楼梯上上下下,等我们回去,爸爸给你做个镀金的楼梯。”

腾盛立刻来了精神:“我有个朋友就是做楼梯生意的,推给你啊。”

顾临西:“”

果然还是熟悉的爸爸和腾盛叔叔。

“不用了爸爸,镀金的太浪费钱了。”

眼见纪长泽又张开嘴,已经摸清楚了父亲的尿性,生怕爸爸说给他造玉楼梯翡翠楼梯,顾临西赶紧挡在他前面说:“就普通楼梯就好了,我只喜欢普通楼梯。”

纪长泽脸上露出遗憾神色来:“太可惜了,爸爸还想说其实玉石楼梯也不错呢,也废不了多少钱。”

被这么一打岔,顾临西也忘了羞耻自己的成长环境了,一行这么多人走在一起,脚步声就非常响亮。

走到七楼。

这栋小楼一层至少能住二十家,如果再分隔一下那人口就更多了,饭香味飘过来,可见正有人在吃饭。

刚刚他们在楼下的时候这层楼还有人往下看,等着纪长泽他们上来的时候,已经没有人在外面了。

门窗紧闭,安静极了。

可见是不想麻烦上身。

顾临西也没当回事,径直走到自家门口掏出钥匙打开:“进来吧”

话刚说完,他突然意识到自家其实站不里那么多人,脸上的神情顿时尴尬起来。

一个合格的保镖就是要眼看六路耳听直关注着这位雇主儿子的保镖头儿立刻开口:“纪董,你们谈事,我们就守在外面,有什么事您喊一声。”

纪长泽很是满意对方如此上道,在心底决定了给他加奖金后,带着腾盛助理走了进去。

就如校长所说,这个屋子虽然小而且放了一些老太太准备卖的破烂,但是绝对收拾的干干净净,桌子铺了桌布,上面还放了一瓶插花。

屋里还放着个小鞋柜,鞋整整齐齐放在上面。

顾临西本来想拿拖鞋给他们换,结果一低头才意识到鞋柜上只有两双拖鞋。

他们家一般是没有访客的,一双鞋是他的,一双鞋是姥姥的。

他收回到了嗓子边的话:“直接进来就好了,姥姥估计一会就回来了,我们先在沙发上坐一下。”

那个沙发是别人不要的沙发,其实也没有哪里损坏了,就是看着有点破旧,估计是因为要换新家具所以直接扔了,顾姥姥发现后回来叫了顾临西,祖孙俩一起把沙发搬了回来。

洗干净后晾干,再铺上沙发垫,看着就很像是那回事了。

顾姥姥经常说,穷不代表必须邋里邋遢过日子,把家里收拾的干干净净的,自己心情也能好。

顾临西深以为然,就算这里再小再破,也是他和姥姥的家啊。

到了自己熟悉的地方,他很有招待人的自觉,让三人坐下后,自己去了那个窄小的厨房,拿了杯子倒水给他们喝。

纪长泽对墙上的各种奖状十分感兴趣,一边看,还一边拍照,顾临西端着水出来的时候还能听得到他夸:“不愧是我儿子,真聪明。”

“我儿子体育也这么好啊,真厉害。”

“我儿子还参加过奥数比赛呢,真随我。”

顾临西被夸的又高兴又羞怯,把水杯放在桌上:“爸爸,喝水吗”

“喝,我们家临西给我倒的水,我当然喝了。”

屋内一片温馨,屋外保镖们排成一列站好,几乎要从最左边站到最右边。

不是他们想占地方,实在是这栋楼建设不合理,外面给人站的地方就那么窄窄一个地,站两个人就能完全挡住出行。

他们是来保护雇主的,可不是来挡路的,这要是因为他们挡路而导致居民出行问题,再上个社会新闻什么的,那就是他们的失误了。

很会为雇主名声考虑的保镖们就这么站满了一层楼,贴着墙,留出供人通行的路来。

可惜他们这样贴心,却没人敢走这条路。

这一层在家的邻居都关着门悄悄往外看,小声讨论到底是什么事才惹得这些人这么大阵仗。

还没回家的都走到地方了,刚一踏出脚步就不敢再往前,只能站在楼梯那探头探脑的看。

这会是吃饭的点,没一会就有了五六个人站在楼梯那不敢过去。

“怎么回事啊这些人是干嘛的”

怎么整的跟拍电视剧一样。

“不会是来寻仇的吧,我不敢过去。”

他们在那正讨论着,顾姥姥也回来了。

一看到这阵仗,她也是一样,站在楼梯那不往前走了。

在外面生存最重要的就是要记得避开危险。

这种场面,谁知道往前凑会怎么样。

保镖们也发现了那些人躲在一边窃窃私语。

他们有点尴尬。

一保镖小声问头儿:“老大,我们是不是堵住人家的门了”

保镖头头一看,也觉得像。

他赶紧指挥着手底下人换个方向站,把门露出来。

失策啊失策,真是失策。

结果他们这样一站,其他人更不敢过来了。

本来他们是这样站着的,门上贴着保镖,外面露出空隙,只要胆子大,硬着头皮从那走过来好像也不是不行。

结果现在变成了门这边露了出来,外面贴着保镖。

相当于一个包围圈啊。

谁敢进去。

见他们都变幻了站立位置,那些住户还是不敢过来,保镖头头有点尴尬。

这算不算扰民。

会不会给雇主带来麻烦。

万一雇主上了社会新闻他们工资不会被扣吧。

实在是不敢擅自做主怕扣工资,他敲响了顾家的门,等着里面说了进,才进去说了一下外面的情况。

纪长泽正在参观顾临西的小小房间,听了只说:“那跟他们解释一下,再道个歉。”

保镖这边在请示要怎么做,那边楼下有人大着胆子上来了,见到这么多人堵在这,立刻进去加入八卦。

“是临西带回来的,我刚刚在楼下,亲眼看见他们进了临西家。”

“什么”

顾姥姥本来正安静听着,听到这话一下子就惊了。

“我家临西你没看错吧”

现在这个点,临西应该在学校才对啊。

“我怎么会看错,脸是没看清楚,但是穿的校服我还是认得出来的。”

他们这整栋楼里,那么争气在重点高中上学的,也就只有顾临西了。

“而且他们直接进了你们家,我看的清清楚楚的。”

顾姥姥不安起来。

她是知道他们家临西的,向来是个乖孩子,从来不会招惹有的没的,怎么可能会惹得这一看就是大人物的人找上门来呢。

旁边一个同样不敢上前的女人听了,尖利着嗓门吵闹起来:“原来是你家那个野种惹的祸,我就说那不是个好东西,果然惹上事了吧。”

“你家自己惹的事,耽误我们这么多人不能回家,什么东西”

有人看不惯她,皱着眉道:“你家门又没被堵着,那些人也没说你不能回家,你要是想回家你就回去呗,在这吵吵什么,对着一个老太婆硬气什么。”

女人想跟她吵,但见她瞪着眼看过来,想着对方家里成年的儿子就有三个,再加上一个壮年男人,到底还是咽下了剩下的话,只说了几句:“不知道那是惹了什么人,别是要上门催债,断手断脚的,我可不想家门口一股血腥味。”

顾姥姥本来就担心顾临西,现在听了这话,脸一下子就白了。

保镖就是这个时候走过来了,态度很好:“各位是住在这里的用户吧是不是我们挡住你们的路了真是对不住,我们已经让出路来了,大家直接走就行。”

他态度一好,其他人自然也就没那么怕了。

“你们、你们是干什么的啊看着还挺吓人的”

保镖笑笑:“我们是保镖公司的保镖,是好人,不是坏人,你们放心吧。”

不吓人怎么吓的住坏人,怎么让雇主觉得安心呢。

听说是保镖,对方还态度这么好的解释,不少人都松了口气。

试探着往前走了走,快步回家打开门走了进去。

那些保镖果然动也没动,看都没看他们,虽然因为墨镜,就算看了他们也不知道。

顾姥姥张嘴想问,对方却已经大步回去,她只能往前走。

旁边的邻居女人还在那冷嘲热讽:“看来你们家事大了。”

“居然惹上雇保镖的人,你家小崽子读书是好,惹祸的本事也大啊。”

顾姥姥只当没听见,闷声继续走。

那边,纪长泽还在纠结。

“那我该怎么称呼你姥姥呢”

他不打算和顾翠扯上关系,叫岳母就不对了。

叫临西他姥姥,好像又不是很尊重。

但要是不扯上一层关系,顾姥姥估计也不愿意厚着脸皮让他这个没血缘关系的人养。

顾临西也不知道,他一个抬眼,看到小窗边走过来的姥姥,眼睛一亮。

“我姥姥回来了。”

纪长泽立刻站起来,整理了一下衣服,严肃着神色往外走去。

外面,顾姥姥刚站定,门就从里面开了。

邻居家的女主人幸灾乐祸看过去,却只见一个西装革履的人拿着礼物盒递过来,十分尊敬的样子,声音铿锵有力:

“干妈好”

作者有话要说: 强行认干妈术

我真的服了晋江了,我就是想改个标题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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