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承政心里舒服多了。
他们正说着话,身后就有小太监追来:“皇后娘娘,宁姑娘落水了。”
“好端端的怎么落水了”姜容鹤心里有诈,却还是说道:“政儿,你去瞧瞧吧,记住,别生气错了分寸,白毁了你太子殿下的威严,也别一气之下就把人撵了出去。”
承政不解:“为何”
“因为后面还有好戏啊。”姜容鹤不明说,宁思思给其他人挖了坑,现在就让她走了,那坑不是白挖了她还怎么瞧那两人的应变能力
承政不解,但还是跟着小太监去了。
扶光赶紧拉住姜容鹤:“娘亲,我也要去。”
“你去做什么这种唱戏的时候,让你哥独自去感受一下,以后瞧见的更多,让他提前适应适应。”
姜容鹤把她拉了回去,扶光满是不乐意,她可想去瞧瞧了。
御花园里,承政折返回去的时候,宁思思已经被救上来了,她浑身湿漉漉的在地上哭,细瞧瞧,只要腰部以下是湿的,穆棱也在一旁哭,月盈气的吹胡子瞪眼,曲玉也阴沉着脸。
承政走过去,看了一眼浑浊的水池,那地方不深,前几年他还和稷宁在那抓鱼呢。
“怎么回事”
宁思思立刻就哭开了:“殿下,您”
“孤很不喜欢女人哭。”承政语气一沉,平日在朝堂上统领百官的气势一下子就拿了出来。
宁思思噎了一下,眼泪也挤不出来了,其他人也是心中一凛,穆棱也悄悄收住了哭意。
“殿下,请容臣女禀报。”月盈窝着一肚子火气,等承政点了头她才说话:“方才自画舫下来,臣女与曲姑娘同行,请教曲姑娘诗文的事,宁姑娘自己追上来,臣女两人本就走在池边,宁姑娘放着旁边宽敞的地方不走,自己往池边靠,然后脚滑掉了下去。”
宁思思委屈的喊:“旁边哪里有路你们挡在前面,我才从这边走的,分明是你推我,殿下,穆姑娘可以作证。”
她看向穆棱,笃信她会帮自己。
“是吗”承政看向穆棱,他很是不喜欢哭哭啼啼的女子,特别在听了扶光一番分析后,心里已然排斥起她来。
穆棱掩鼻轻轻抽泣了两声:“臣女只瞧见宁姑娘自己滑下去了。”
这几日,宁思思这个蠢货处处强出头,今日宴席,愣是谁都没和她说话,现在还做出这副模样来冤枉人,狡辩根本没用,还不如顺势让她失去太子殿下的好感,也好少个对手。
“你”宁思思大惊失色,看着穆棱,万般不敢相信她会出卖自己。
月盈鄙夷的看了穆棱一眼:“那你哭什么”
“我”穆棱怯怯低头,声音微弱:“我只是害怕。”
这矫揉造作的样子连曲玉都瞧不下去了,鄙夷的别开脸不想说话。
“好了,既然是误会,那就回吧。“承政谨记姜容鹤的提醒:“这种事也值得闹腾”
他大事化小,这让月盈很不服气:“殿下,宁思思栽赃嫁祸,虽未成,却有其心,还请殿下严惩。”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