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几天,张俊平异常的忙碌。
每天白天盯在贝勒府,晚上请局里其他科室的同事吃饭。
连和邱文燕约会的时间都没有了,只能赶在燕吃顿饭,联络联络感情。
刀疤脸找了二十多个人,都是刀疤脸他们这一伙人的外围成员。
都是一些不安于现状,有班不好好上,出来瞎混的主。
别看,这些人,在厂里不好好上班,偷奸耍滑,磨洋工
可是到了张俊平这里,一个个干活都很卖力气。
因为刀疤脸和他们说了,这是对他们的一次考核,干好了以后跟着他,吃香的喝辣的。
谁要偷奸耍滑,以后也别跟着混了,该滚哪滚哪去。
张俊平过来盯着,倒不是为了监工,而是担心这里面有好东西,被这帮不识货的家伙,当成垃圾运走。
两天时间,院子里的杂草已经清理干净。
光秃秃的院子里,到处是残垣断壁,更显荒凉。
这里最早确实是轧钢厂的仓库。但是,到了六十年代末,这里变成了革委会的仓库。
里面堆积的都是当初,革委会收缴上来的战利品。
那把大火,虽然最后没有追究。
甚至连大火的起因都忌讳莫深。
有些事情,是没办法去深究的。
张俊平手里把玩着一块瓷片,盯着干活的人喊道:“都小心一点,所以的碎瓷片,烂木头都分开放好。
那些破砖烂瓦直接装车拉走就行。”
“张爷,您要木头我能理解,可是您要这些碎瓷片干嘛”刀疤脸小心的询问道。
刀疤脸这两天也是全程陪同,就连鸽子市也只是早上去盯一会,然后就来这里报道。
“这个碎瓷片可不一般啊
你也是皇城根底下的老人了,听说过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这句话吗”张俊平笑着问道。
“听说过,张爷您手里这个瓷片就是钧瓷”
“嗯”张俊平点点头。
“张爷您给说说呗,让我长长见识。”刀疤脸讪笑着说道。
“行你小子还挺好学。”张俊平笑着夸了一句,反正闲着也是闲着,给他讲讲也好。
开开眼界也好,省得像个土包子,以后怎么重用。
“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这句话原来是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件。
后来以讹传讹,变成了,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那怎么辨别是不是钧瓷啊”刀疤脸变成了一个好学的好学生。
“钧瓷的烧制工艺与一般的青瓷不同,一般的青瓷都是在生胚成型后施釉,并在窑内一次烧成,但钧窑是个例外,它的烧制过程分为两步:第一步,将生胚制造好,放在窑内烧制成型;第二步,为素胚施釉,放进窑内烧制。
由于钧窑上的釉层比一般瓷器更厚,因此釉料会沿着素胚的裂缝流淌而下,形状有如蚯蚓,这就是所谓的蚯蚓走泥纹。”张俊平说着把手里的钧瓷瓷片递给刀疤脸,让他接触一下实物,加深印象。
“钧瓷的珍贵之处,就在于它不是普通的瓷器,而是一种不可控的窑变瓷。
窑变瓷,有进窑一色,出窑万彩的说法。
一窑钧瓷,最能够留下来的精品,可以说百不存一。”
“张爷,什么是窑变啊还有窑变为什么不可控”
“匠人们在制作钧瓷的过程中,不仅将铁元素作为呈色剂,还加入了不少的铜元素。当这种特殊的釉料涂在瓷器表面上,受热后会产生色泽上的变化,这就是窑变。
窑变不可控,是因为,即便是同一口窑内,温度也是不一样的。
刚才我说的特殊釉料,会根据温度的高低,发生不同的变化。
其实,这也是钧瓷受到追捧的原因。
每一件钧瓷都像是上天恩赐给人类的瑰宝。”张俊平很耐心的向刀疤脸解说着钧瓷的知识。
“张爷,那这一块钧瓷碎片很值钱”刀疤脸小心的捧着钧瓷碎片问道。
“呵呵,黄金有价钧无价,家有万贯不如钧瓷一片。
其实就是一个夸张的说法。
钧瓷瓷器却是很值钱,可是钧瓷碎片,现在应该是没有人花钱收这玩意。”张俊平轻笑道。
“那您收这玩意”
“有钱难买我喜欢”张俊平笑道。
“我收藏古董文物,是为了研究上面的蕴含的传统文化和工艺,并不是看它们值多少钱。
所以,进了我手里的东西,不管价格高低,都不会再出手。”张俊平接过钧瓷碎片继续在手里把玩。
“你不感觉,这块碎片很漂亮吗”张俊平笑着问道。
“漂亮,确实挺漂亮的”刀疤脸很违心的说道。
其实,一块碎片,他真没看出来哪里漂亮。
“哈哈哈”张俊平大笑起来,“知道古董的价格是怎么炒出来的吗
就是像你这样,别人说好,你为了自己和群,或者其他原因也跟着说好。
就比如这块钧瓷,别人说这块瓷片值一百块钱,你因为各种原因,也跟着点头说,嗯确实值一百。
说的人多了,自然就有人信了。
于是,钧瓷碎片的价格就真的值一百了。
这就是三人成虎的道理。”张俊平大笑着说道。
“张爷”
“没事其实我也没感觉它有什么漂亮的。”张俊平笑道。
贝勒府的清理还在继续,张俊平依然是每天早上到局里报个到,然后到贝勒府盯着。
燕吃饭,晚上请局里的同事吃饭。
日子一天天过去了。
这一天,张俊平刚到局里,就被许少民给叫到了办公室里。
“你小子想干什么天天往外跑”
“班长,我不是和你说了吗我从轧钢厂弄了一个院子,就是前海那边被烧毁的那套贝勒府。
这几天我正找人清理里面的杂草和破砖烂瓦呢。”
“清理破砖烂瓦用得着你亲自盯着你收徒弟干嘛的”
“班长,我感觉这院子里藏着宝贝,我必须亲自盯着才放心。”
“什么宝贝”
“我现在也不知道,这么大一座贝勒府,就没有点藏宝”张俊平笑道。
“靠”许少民笑骂道:“老子还以为真有宝藏呢
有人找局长反应你天天旷工外出,你小心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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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