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雪帐里扬唱你的故事,暴风里,有忙于战斗的各位”
在难得的闲暇中,休靠在沙发上,一边哼着东区工人那里听来的小调,一边翻阅着刚刚到手,还带着一丝淡淡油墨香气的幻影之血,看着里面富有张力的插画,和略感魔性的姿势,忽然有种忍不住模仿一下的欲望。文網
不得不说,有了插画之后,这本书比纯文字版好看了不止一倍
就在她慢慢沉浸在各种jojo立和充满张力的台词中的时候,忽然听到咣当一声,猛然扭头,却发现之前一直懒洋洋的躺在沙发上的佛尔思,忽然滚落在了地上,脸上露出了一副相当难受的表情。
“佛尔思佛尔思你怎么了”休立刻将手中的书放在一旁,几个小碎步窜到了佛尔思的身边,有些焦急的问道。
“没,没事,就是不知道为什么,总觉得良心有些痛。”佛尔思按住自己的胸口,脸上露出了难以名状的苦恼神色。
休听到她的话,表情立刻变得古怪起来,难以理解的问道:
“良心你做什么亏心事了”
“没啊”还没来得及否定,佛尔思就只觉得自己的心猛地抽搐了一下,立刻发出一声轻呼,休不安的围着她团团转,却发现佛尔思身上真的没有任何问题。
既没有失控的征兆,也没有什么疾病的前兆,就好像只是单纯的“心里难受”一样。
“你换一下衣服,我们马上出发”
看着佛尔思难受的样子,休立刻开口说道,佛尔思一时之间没反应过来,按着心口道:
“去哪”
“去找潘瑞达克斯先生,他说不定知道你是怎么回事。”
“不用了吧又要欠债的”佛尔思摇了摇头,一副为了省钱不去医院的老奶奶姿态。
休快要被佛尔思给气哭了,咬咬牙道:
“你不去的话我自己去”
“别”佛尔思一把拽住了休,用有些不好意思的语气道:
“我真的没事,就只是只是”
“只是什么”佛尔思越是不说,休就越发担忧起来,生怕是向那位愚者先生祈祷的后遗症。
佛尔思看好友那急切而担忧的神色,心里有些愧疚,终于叹了口气道:
“只是我心里有个声音告诉我,我该去写书了,可我不想去,那个声音就一直挠心挠肺的戳我的良心,虽然良心并不是真实存在的器官,但我就是觉得良心疼”
“你”休被佛尔思给震惊了,不就是去写书吗你至于和自己的良心对抗到这种地步吗
等等
一般来说和自己的良心对抗会产生这么明显的反应吗
休的脸上露出了狐疑的神色,佛尔思也只是摇摇头道:
“我这还是第一次,往常完全没有好吧,虽然往常拖稿的时候会有点良心不安,不过从来都没有这么严重过。”
“那你还不快去写”休跺了跺脚,虽然不知道为什么,但是明明只要乖乖写书就能避免的问题,为什么会这么抗拒呢写书不是你的工作吗就算没有良心谴责,你也肯定是要写的吧
“在写了在写了,虽然没动笔,但我心里有在构思啊”佛尔思话还没说完,就再次捂着胸口抽起了凉气,看样子被良心戳的不清。
“我这就去写”佛尔思知道没法骗自己了,立刻朝着书房走去,虽然还没动笔,但那种良心的刺痛,却已经消失了。
“居然好了,那我是不是啊我写我写”佛尔思咬着牙坐在书桌前开始思考大纲,休却忽然莫名的有点想笑,随即她拿起之前被她随手丢在一旁的幻影之血,确认没有摔出痕迹,这才放松下来,不过就在她思考着是继续看,还是去监督佛尔思赶稿的时候,表情忽然一变,立刻将书插回书架,然后对着书房大声道:
“佛尔思,我出去一趟”
“知道了,回来的时候给我带点点心,我需要糖分补充脑力”佛尔思纠结的声音从书房中传出,休轻轻点头,转身走出了房门
“笃笃笃”
“进来。”刚刚结束了演奏,正在为人偶进行调整的斯诺听到敲门声,平淡的说道,随着吱呀一声轻响,管家的身影出现在了门口:
“先生,您家门口来了一位小姐。”
“哦我知道了。”斯诺点了点头,摘下人偶胸前的天堂制造重新佩戴在自己的胸前,然后像是抱女儿一样,将金发的人偶抱在了怀里
“工坊里的工具不要动,另外,帮我再采购一批制作人偶用的陶土,资金从公账上支取,用完了再来找我拿。”
“知道了,先生。”管家微微躬身,随即让开了通往门口的通道,片刻后,正在斯诺家门口焦急等待的休,感觉到了身后传来的视线,猛然转身,立刻便看到刚刚走出对面豪宅的斯诺,以及他怀里抱着的
“那不是我吗”
这个念头冒出的同时就立刻被休砸的粉碎,但她的脸上仍旧带上了一抹淡淡的红晕,好在这位威严满满的女士仍旧记得自己来这里的目的,立刻几步走了上去,打招呼道:
“上午好,潘瑞达克斯先生。”
“上午好,休小姐,你叫我斯诺就好。”斯诺挂着温和的笑容,倒是不太清楚休今天的目的,一边朝着自家门口移动,一边看似随意的问道:
“休小姐,这次你过来是有什么事吗”
“主要是关于佛尔思的事情。”休轻声回答了一句,注意力却不可避免的投向了那个人偶。
虽然乍一看和自己很像,但其实也只是眸子和发色有些像而已,她的金发整齐的盘在脑后,她的着装威严而精致,连头顶那一撮刻意留下的翘起发丝也显得尤为可爱
想着想着,休的眼角忽然有点湿,因为她意识到,自己一厢情愿的觉得这个人偶很像她,其实是因为,她本能的觉得,如果父亲没有发生那件事的话,自己应该也会成长为这样的女性吧
庄周之鱼的副作用被触发,斯诺直觉的心头微微一颤,一种淡淡的哀伤在他的心头蔓延,吓得他还以为咸鱼出了什么意外,当即诧异道:
“佛尔思小姐我今早还给她寄了信,她出了什么事情吗”
“嗯,她好像得了不写书就会死的病”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