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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路夭夭

作者:瑞幸咖啡爱好者 | 分类:女生 | 字数:0

一百四十一、虱子多了不愁

书名:仙路夭夭 作者:瑞幸咖啡爱好者 字数:4.5千字 更新时间:05-14 14:32

又过了许久,老人那沙哑而缺乏情感的声音,低沉而缓慢地在空气中回荡:“我大明宗,其根源可追溯至三千余年前,由三位修为超凡入圣的大修士联手创立。历经千年沧桑岁月,发展之路跌宕起伏,鼎盛之时,据传信徒数目多达百万之众。然而,因秉持的处世理念与朝廷及各大仙门格格不入,屡遭排挤与围剿,致使我宗不得不转入隐秘发展……”

“……在漫长的岁月里,大明宗的实际领导权,一直由三位核心人物所掌握——‘大治头’,主管教众的日常事务与运作;‘大祭酒’,负责教义的弘扬与阐释;‘大护法’,则肩负保卫宗门、抵御外敌的重任。三者之间,既相互制约,又彼此协作。由于‘大祭酒’是最接近大光明的人,故而地位居于三者之首。至于‘大护法’,则历来由妖族修士担任,尽管人数寥寥,却忠心耿耿,且武力超群……”

“……一百多年前,我们隐匿于巴蜀崇山峻岭之中的总坛遭到了敌人的围攻。总坛历经百年经营,本已坚如磐石,教众们英勇无畏,誓死抵抗,理应不至于落得惨败的下场。谁料,当时的大治头负伤被擒,在酷刑之下变节投敌,成为了秉烛台走狗,将总坛的所有机密和盘托出。昭礼宫从隐秘通道攻入了总坛内部。炳仑大护法为了牵制敌人,率领教中精英,从正面发起突围,结果生死未卜。我则带领余下的教众,从另一条秘密通道仓皇逃离,最终也难逃重伤被捕的命运。那一日,山门内外,血流成河,唉!”

老人沉默片刻,随后继续说道:“三位大首领,或亡或降或囚,如今的明宗已是四分五裂,名存实亡。现任的大治头德望不足,仅能勉强维持一部分教众。我逃离四合庭之后,自知命不久矣,以为明宗已很难再存续下去,心灰意懒之下就离开了他们的藏身之地……”

“……而后,我有幸遇见了琳儿,便将光明术传授于她,心想即便是在生命的尽头,也算留下一线传承……没想到,大光明安排了你这个同时身具姬氏和妖族血脉的人,让你偶遇炳仑大护法遗骸,习得了神魂真经,更让你和虞琳结为夫妇,最后又让我遇到了你们。看来这就是天意,大光明是想让明宗换一种新的方式传承下去”

老人缓缓从衣襟中取出一枚玉牌,轻轻置于棋盘之上,随后指了指姬南的胸口,眼中闪烁着深意:“既然天意难违,我便索性成人之美!有了我这枚‘光明令’,加之你所持有的‘双鱼镜’,大明宗散落各地的教众定能重归一统。即便历经多年打压,西南、巴蜀之地残余教众仍有数十万之众,其中不乏强者。望你二人能心怀慈悲,善待他们,引领他们走向光明的未来!”

姬南跳起来,恼怒地挠着头,盯着老人愤怒道:“你看看!你看看!好好说着话呢,什么就令牌的、什么几十万教众的,我说过要接手了吗你们是魔宗,是被朝廷和昭礼宫全力剿杀的,我护着您一个还行,几十万怎么可能我修炼的还是魔功,这个还不知道怎么瞒着呢!”

老人缓缓抬头,语气中带着一丝寒意:“身为姬家的后代,你骨子里的那份天生的卑劣无耻怎么没了历代朝廷之所以不遗余力地围剿明宗,正是因为我们从未屈服于他们的掌控之下,他们无法容忍这样一股独立力量的存在。如今,姬氏子弟坐上了大护法宝座,你媳妇更是荣升为大祭酒,在明宗内部一言九鼎,你们的孩子将来身兼两大神座,恐怕你族中的几个老家伙得知后,会笑的背过气去,还谈何剿杀!”

“嗯,听您这么一说,似乎有些道理。”姬南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想了一下,说道,“但是,关于那神魂真经与光明术,不是曾昭告天下,说它们是邪恶的功法吗可我已经修炼了神魂真经,我媳妇又习练了光明术,这可如何是好”

“呸!骨子里假仁假义的东西,和你家那些老祖一个德行。如今功法都已落入你姬家之手,还谈何邪功!”老人不屑地唾弃道。

“哦,这么说来,确是如此哈。不过,您刚才提到,唯有大光明术方能弥补神魂真经的不足,还说若没有您的相助,我迟早会落得个凄惨下场,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姬南已经悠然自得地坐下,开始品起茶来。

“明宗之所以被称为魔宗就是因为这个神魂真经。光明与黑暗,本就同源,相生相克。光明术和神魂真经就好比是一个铜钱的两面,互为表里。明宗先贤们认为,只有同时掌握光明与黑暗的力量,才能真正创造太平盛世。但在阴阳尚未平衡之前,需要有一群强大的殉道者行走在黑暗中,他们引领光明,走进黑暗,穿过迷雾,最终战胜黑暗,迎来光明曙光……”

“……你既然已修炼神魂真经,应当深谙其最为凌厉之处,在于能够悄无声息地攻击他人的神识,甚至在不为人知的情况下,蛊惑并操纵他人的意志,这也正是普天之下人人想要得到这部功法,却又人人喊着必诛之的缘由。其实,世人不知道,它最为隐秘且邪恶的地方,是只要修炼到最高阶段,就能够吞噬别人神魂以补自身,不断的壮大自己的魂魄,走的是最血腥最邪恶最无趣的道路。”

姬南又一次的蹦了起来,这个消息好比是晴天霹雳,闻所未闻,他指着老人,嘴里“喔喔”的说不出话来。

老人以一种有深意的语调说道:“一旦你吸纳了他人的神魂,继承了那些纷繁复杂的记忆、情感与执念,久而久之,这些累积的负荷就会引发诸多心魔,不陷入疯狂已是万幸。正因如此,才需要大光明术净化你体内潜藏的隐患,否则,你终将面临心境的彻底扭曲,成为一个无人能制的魔头。这是我明宗世代相传的最高机密,历来仅由宗内地位最尊崇的三人所掌握。”

姬南闻言,仿佛被抽离了魂魄,呆坐在原位,目光空洞。

老人目光冷冷地掠过姬南,语气未减分毫:“三大邪功,既是攀登力量巅峰的诱人阶梯,也是将灵魂拖向无尽深渊的恶毒诅咒。它们一面引领修炼者向力量的极致进发,另一面却悄无声息地啃噬着修炼者的心灵。自古以来,那些真正修到巅峰的强者,无一不是凭借大毅力,保持一颗光明心,驱散内心大黑暗,最终成就真正的、无可匹敌的力量……”

门外突然响起了一阵开门声,虞琳手执一双筷子,神色匆忙地闯了进来。

老人闻声抬头,温和地问道:“出什么事了,这么急”

虞琳瞪了姬南一眼,略带责备地说道:“有什么事不能等吃完饭再谈呢庆伯年事已高,怎么能跟你年轻人比你不吃就不吃,但别把庆伯饿坏了。大家等你等得菜都凉了!”

姬南被虞琳的话惊醒,微微缩了缩头,感觉自己和嘉瑶越来越是朋友和亲兄弟了。

老人知道虞琳多喜欢自己的丈夫,此刻听她如此说,知道这女孩已将自己视为真正的长辈。不知怎的,这位曾历经沧桑、高高在上的老人,此刻心中涌起一股难以言喻的温暖与幸福感。

老人站起身,笑容满面地说道:“好了,好了,咱们聊完了,走,吃饭去!剩下的事以后有的是时间聊。”

说着,他回头对仍有些发呆的姬南轻声说道:“趁着现在你们的身份还未暴露,赶紧找到那个叛徒‘大治头’。否则,他会不遗余力地狙杀你们的。”

————————————

镐京城外,秉烛台矗立。

紫溪宫隐于烟霞之中,剑气斧影终年不绝。

三辆装饰华美的马车自远方官道疾驰而来,其后紧随着数骑神骏龙马,扈从们英姿飒爽。马车在紫溪宫巍峨的殿门前缓缓停下,车门开启,宗偃与两位身着红袍的老者依次步出。

一名年迈的宦官早已候在门内,见众人到来,连忙走下台阶迎接。三位红袍老者见状,连忙躬身行礼,态度恭敬:“见过蔡中官。”

宗偃面带微笑,客气地问道:“请问蔡中官,阁主他老人家此刻是否有暇”

老宦官笑容可掬地回答:“这事儿嘛,说有事也算有事,说没事也算没事。”

宗偃闻言,微微颔首:“哦既然阁主此刻正忙,那我们稍后再来汇报也无妨。”其他两位老者也纷纷点头表示赞同。

老宦官话锋一转,笑道:“刚刚三王子姬霓殿下到访,正陪着阁主观赏修士们的演武呢。阁主特意吩咐,让你们也一同过去。”

此言一出,宗偃与两位红袍老者相视一笑,心中暗自庆幸来得正是时候。整理衣衫,跟随着老宦官的步伐,踏入了紫溪宫那云雾缭绕的深处。

在宏伟道场之中,四位修士激战正酣,每一次交锋都伴随着能量的激荡,周围的强大阵法确保这场战斗不会波及道场本身。

四个修士分为两伙,修为最高者是一名神满境大修士,擅长木系法术,一招一式间不时有巨木或从天而降、或破土而出,或攻击敌人,或防护自身。然而,此刻的他却陷入了濒于招架的劣势。

道场内,一张专门针对他的符箓被激发,如同无形的枷锁,让他的动作变得迟缓而沉重,即便是最基础的术法施展也变得异常艰难。

另外一伙三人,一元婴两金丹,三人组成的队伍展现出了惊人的默契与配合。身穿软甲的武修,以无畏的姿态冲锋在前,刀锋上跳跃的火光不仅照亮了战场,更对敌人造成了不小的威胁。每一次挥刀都似乎要将空气点燃,以命相搏的决心让对手不得不分心应对。

元婴剑修则如同幽灵般诡异莫测,总能找到敌人最薄弱的环节进行致命一击。他从不正面硬撼,而是利用速度与灵活性,与武修形成完美的互补,让对手防不胜防。

不远处,手持短弩的修士则冷静地观察着战场上的每一个细微变化,一旦捕捉到机会,便会毫不犹豫地射出致命一箭。箭矢是专门对付修士的三角锥。

尽管在日常对敌中,一个神满境大修士足以轻松应对数倍于己的元婴境乃至金丹境修士,但在这场战斗中,他却因为那张符箓的压制以及对手的默契配合而陷入了苦战。

道场内,战斗已经进入到了白热化的阶段。神满境修士,初时因轻视对手而大意,未曾料到对方三人竟专门针对他进行过训练,每一招每一式都是为克制他而设计。即便他高出对方一两个大境界,此刻却如同被束缚的猛虎,空有力量却难以施展。尤其是刚开场就被对方暗算,中了符箓,使得现在处处危机。

在远处一群人阴冷的目光注视下,四个人不敢藏私,都在全力搏杀,不一会四个人就都浑身鲜血淋漓,但是手下丝毫不停。

远处的高台之上,坐着一排人,一个灰袍老头和一个锦袍青年坐在中间。

青年双脚搭在栏杆上,斜靠着椅子,手里拿着一个桃子啃着,显得懒散而随意。

边上端坐的灰袍老者斜眼看了他一眼,笑骂道:“出去游历了这么多年还是没点长进,看看你,哪像个王子的样子!”

青年笑嘻嘻的说道:“也就是在大伯这里我才随便点,出了这个门我马上比谁都乖都正经。”

“不去找你的那些兄弟姐妹去玩,到我这里有什么意思,阴沉沉的!”灰袍老人说道,眼睛注视着道场内的搏杀。

“找他们才没意思呢,几年不见,一个个比以前的更加装腔作势的,而且都装的死气沉沉的。哪像您这里,有不少惊险刺激的好玩意!”

“扯淡,我这里都是杀人放火的腌臜事,那有什么刺激玩意!你就不怕来的勤了,你的那些兄弟们有想法”

“我早就和他们说清楚了,绝不去争那个椅子,弄得亲兄弟之间都生分了!所以我现在才和他们几个都处的不错!”

“在我这里怎么说都行,出去说这话可得注意点!”老人宠爱的瞪了姬霓一眼。

“嗯!”姬霓懒散的点着头,不错眼珠的看着道场内的厮杀。

这孩子自幼就是这样的惫懒性格,啥也不争,啥也不在乎,看着挺不着调,结果倒也不错,做个富贵王子不是比啥都强!

这孩子前几年厌烦镐京城内的气氛,带着几个扈从外出游历了好几年,惹出一些是非,也经历了一些挫折,回来之后看着倒是成熟了不少。

“老黄没和你在一起过来”

“黄叔本来想一起来的,半路被父王叫去宫里下棋去了”

“你咋没去”

“前几天刚回来就被父王骂了一顿,还不是因为杀了郝国那几个诸侯的破事!所以这几天就去宫里,省着再挨骂。”

“那几个诸侯虽然暗地里辱骂你父王,但是明面上没有什么实际的行动,你半夜上门去砍杀了一大半,你的气是消了,叫你父王如何和那群诸侯交代,呵呵,好在事情都糊弄过去了。你父王也就是看见你了才想起这事,顺便骂你几句!”

“呵呵,我知道父王其实没怎么生气,就是吓唬吓唬我。”姬霓依旧看着场地见的厮杀。

“我听说你在梁城遇见了那个叫姬南的小子了,印象如何,说说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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