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伯玉缓缓站起思索着:“收摄进龙鱼灵神图录的恶诡度化为净魂后,如果都赐予功德玄黄气增强实力,消耗太过恐怖,我无法承担。
如果每个净魂都只赐予一缕功德玄黄气,实力不过刚刚入道,那就不堪大用。
最好是将功德玄黄气炼化进图录之中来驾驭,可这还是无法解决功德消耗和实战战力的矛盾。除非”
他忽然想到一百零忽然有一个大胆的想法:
“完全可以将图录统一进剑丘印记的体系之中
灵神图录与龙首剑丘、龙鱼脊剑和一百零体,成为整套的本命法器,岂不是天命之姿
鱼龙鳞剑被剑丘剑意浸染,有形有力无灵;上灵神图录的净魂有灵无形,即使有真形也无力,毕竟需要的愿力和功德气太多了,不如干脆奉鱼龙鳞剑而行,皆为奉剑灵神”
宋伯玉双眸灼灼生辉,心念升腾,觉得这个设计非常巧妙,能完美弥合,只是若如此,恐怕现在的剑丘印记还不行。
“重练印记这绝对是个大工程,一不小心可能损毁道基,前路封绝。
最好能在现有的基础上修补,那样相对简单。
关键是剑丘印记已经凝如实质,拆了实在可惜,不过不能急,要在梦境中好好推演一番
还有那条龙鱼大筋,到底是做成弓弦还是做成鞭子
我自己更倾向于做成弓弦,若是日后能寻到合适的灵材,甚至可以制作做成灵胎弓,不过这灵材必须是无垢灵材,不太好办啊。”
宋伯玉有自己的想法。
他从郑猎虎那里得到了会有很大代价的无名箭术,虽然代价大,但是威能也骇人。
如果能制造一件功德灵弓,以功德灵宝施展此箭术应该足以抵消大部分代价,甚至可以化为经常使用的底蕴绝招。
夜深千条路,正在宋伯玉规划未来战斗风格和方向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很轻柔,应该是周秀娘。
他打开门,果然是秀娘。
夏日微风吹拂秀娘发烧,月光如水洒下,映出漂亮的光晕,秀娘杏眼含情,盯着宋伯玉看,轻轻用力将他一推,关上房门。
“哥哥,你一连离开好几天,到底去哪了崔主薄都找了你好几次,说有要事相商,我都推脱你闭关修行了。”
秀娘眼睛亮晶晶的,仰着头盯着宋伯玉,嗔怪道。
宋伯玉摸了摸秀娘柔顺的头发,笑着说:“你做的很好,我这段时间去探索了一处秘境,但运气不好,刚进去不久,秘境就崩坏,我这次是险死还生啊。”
“啊怎么这么倒霉,哥哥没受什么伤吧。”秀娘一边说着,一边认真的检查起宋伯玉的身体,轻柔的摸摸看看。
宋伯玉连忙制止,脸颊微红,好在关了门,月光没有进入室内,阴暗之中没人看的。
“别乱摸,我好着呢。不过险死还生,精神疲惫极了,要是没什么事,先休息吧。至于崔主薄,我明天再找他。”
两人分开不久,陈正清、明扬宗、曾可柔和宋童四位灵神进入宋伯玉的房间,向主君作揖问安。
宋伯玉详细了解了最近发生的事情,特别是崔主薄找自己的原因。
“崔主薄之所以着急寻主君大老爷,恐怕是为了确定到底能不能去县城,如果去,主君大老爷愿不愿意帮忙。”
陈正清很自信的微笑作揖道。
“哦崔主薄去县城是为什么又需要我帮什么忙”
宋伯玉有些不解,下意识的问道,他最近把心思都用在修行上了,对这些俗务不愿意花太多心思,想直接听答案。
陈正清敏锐的察觉到主君大老爷的想法,立刻答道:“回禀主君大老爷,因为县令孙伦死了,马县尉也死了,县丞更是空置数年,咱们崔主薄头上没人了
他应该是想问您,现在回县城是不是危险,他想抓住这难得的机遇主持县务,就算朝廷重新选派县令,也不是几个月就能到的,最快也半年,要是崔主薄代为主持的好,说不定就是他的了。
这可是一县百里侯,怎能不动心
至于帮忙,他想借您的团丁壮声势,并趁机控制住营兵。”
宋伯玉点点头,兴致不是很大,随口问道:“正清以为我该如何”
“主君大老爷,这是难得的时机您不是想扩大声望吗无论是积累声望还是愿力,这都是难得的机会,扶崔主薄上位,在这不到一年的时间再做几件利县大事,岂不美哉”
陈正清两眼放光,双手高举,神情振奋。
宋伯玉若有所思,开始重视起这件事,他仔细思考,缓缓说道:“有道理,确实有道理。
若是崔主薄上位,能给予我更大权力,那真的可以趁机做一件大事。
比如疏通大泽深处刚刚形成的堰塞湖,变害为宝,将大泽变为良田”
宋伯玉并非信口开河,他可是有着治水名吏吴成民的执念梦境
对于治水,宋伯玉并不陌生,甚至可以进入吴成民梦境之中研究推演。
赤泽秘境崩坏,将大泽深处的沼泽地炸出了一大片堰塞湖,倘若真能变害为宝,修沟渠灌溉附近四乡,必是功在当代利在千秋的伟业
宋伯玉眼中闪过犀利,他认真了。
陈正清大受震撼,浑身战栗,心中愕然:莫非主君是故意制造出这么大的堰塞湖就是为了今天这一刻亏我还以为自己建言及时我真是有小智无大慧,庸人一个。文網
想到这里,陈正清恭敬作揖,高声道:“主君大老爷英明神武,谋划深远,闲散两子,决算百局,佩服佩服”
明扬宗、宋童和曾可柔三灵神还没反应过来,只是跟着称赞。
宋伯玉也满脑子疑问,但自己身为主君大老爷,总不好问为啥称赞自己,只得端着架子,一幅就该如此的样子,笑容神秘,令人摸不透。
“正清既然明白,那就快去落实吧,这也算是给你的一个考验。”
宋伯玉如此说着,将四灵神赶出了房间,明扬宗等三灵神还是不明白,连忙追问:“到底是怎么回事怎么就佩服了,大老爷安排了个什么考验”
陈正清昂着头,心中想道:知主君者,正清也
“你们啊,你们。朽木不可雕也,主君崩坏一处人间秘境,将大泽中心化为堰塞湖,等的不就是崔主薄上任这一刻吗你们再仔细想想,孙伦父子是怎么死的主君恐怕一早就想在临邑成就浔水龙王般的伟业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