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星河一剑斩出
威压何其庞大
虚空登时绽裂,似乎一张张狰狞大口。
六名大敌发出大吼,各自施展奇功妙法,联手抗衡无上威压。
只见一块晶砖出现,朝着陈星河拍来。
金色手掌出现,虚虚一晃化为十丈许巨大,五指一握竟将晶砖抓爆形成刺目灵光爆发。
“该死,他竟然在这么短的时候内驾驭了那只猴子。”
“别有保留,目标战力远超想象。”六个老家伙战斗经验丰富,配合相当默契,不知道悄无声息开启了何等宝物,只见一圈圈五彩气浪飓风向四周席卷,形成云蒸霞蔚禁制,好似一片独特领域,叫人神魂晕眩。
忽然,云蒸霞蔚出现波动,还是那道气势汹汹剑光,杀得禁制七扭八歪,毫无自主之力。
六人大惊失色,急忙催动法决。
陈星河哈哈大笑,身后忽然站起一道金色身影,向外爆发金色波浪,所蕴重压远远超乎想象。
金色大手用力一握,竟然硬生生捏爆了他们与禁制之间的联系。
这还不算,禁制迅速反转过来,开始反向镇压他们。
真是见鬼了这是怎么回事儿
接下来,他们只能眼睁睁看着金色巨掌缓缓推动,顿时一片片金蒙蒙掌影发出破空声,瞬间轰在头顶之上,让他们不得不全力防御。
“这不可能,绝无可能妖仙和禁制本应镇杀陈星河,反而成了他的手段。”
几声巨响过后,六个老家伙心神一震,不约而同向后猛退,各自喷出一口精血。
陈星河微微一笑,手中金色符纸熊熊燃烧,符纸之上有着七道纹路,现在仅仅燃烧到第一道纹路。
那六个老家伙齐齐骇然,只觉得心神大受影响,这是何等惊才绝艳符法从来没有见到过。
“噗”
很快,银色火焰烧到金符之上第二道纹理,六老再次吐血,只觉得整个人都不好了,不知道多少年前留下的暗伤同时开始爆发。
“快些离开此地。”
“离开个屁啊他夺取禁制就是怕我们逃跑。”
“别藏着掖着了,动用保命手段。”
陈星河忽然说道:“你们现在才想动用那些决绝手段,不嫌太晚吗”
金色巨猿光芒一敛,凭空消散。
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金色刃光。
此刃光来自那张金符,轰隆隆劈砍而出,剩余五道纹理极速燃烧。
“噗”晕眩,吐血,身裂
六位老者大惊失色,他们想要动用特殊手段,谁知此时此刻什么都做不了,只觉得神魂陷入惊涛骇浪之中,完全无法自主。
岂有此理
他们可是高高在上存在,岂能这般轻易死去
然而再是高高在上,也是无奈。
昔日所有谋算,所有心机,所有布置,在这一刻全部封锁,连神识动一动都难,只能眼睁睁看着自己神魂凋零,就像路边野花那般脆弱不堪。
他们不甘啊
多少年苦修
多少年熬炼
眼看着就要等到那个时间节点,好一好就能跨越藩篱进驻仙界
到时候仙福永享,寿与天齐,那是多么美好的未来
然而在这一刻,全部美梦化作梦幻泡影。
他们死了
真正死了
直到死亡降临都是懵的。
他们这么高的修为,这么强的实力,为啥会这么快道死魂消
他们明明还有手段,明明还有杀招,明明还有
完了,一切都完了
晚了,做什么都晚了
那龙头黑棺,那显赫道环,那日月大阵,统统成了资敌重宝,为姓陈的作嫁衣裳
陈星河盘坐下来,这一战轻松如意,换做吞日之前,还不得打成狗脑袋
所以,真不该拿之前的他衡量现在的他,二者就算处于同一层次,实力也会出现巨大差异。
更何况已经处于不同层次
在仙土得机缘成地仙,领悟古老仙法成就天仙这在普通大乘修士看来完全没有可能,世间怎么可能有人在这浊浊尘世成仙
然而陈星河就是成了,而且他知道自己之所以成功,仙土和地书只占据少许因素,真正原因还是右手
右手层次太高了,拉他一把不算什么
关键还在自身,领悟鸿钧大讲堂一些至深奥义后,使很多“不可能”有机会成为可能。
比如“鸿杀”,刚才那张金符只是牛刀小试,还算不得真正鸿杀,真正鸿杀凝于归藏剑之上。
即便这样,灭杀这六尊原本可称大敌存在也尽够了。
就是这么简单,轻轻松松灭掉一场危机。
陈星河盘坐下来,慢慢接收六位前辈家当。
慢工出细活,只要足够精细就可以完全接收。
那个威武雄壮侍妾颤颤巍巍跪在远处,鼻涕一把泪一把直抽自己嘴巴,哀求道:“大人放过妾身吧”
就这一句话,差点儿让陈星河破防这个家伙还真是奇葩。
“闭嘴老实呆着”
侍妾兄老实了,不敢再吭半声。
十天之后,所有异象,禁制,道环尽数归于陈星河一身,他轻笑一声说道:“我知道你体内藏有万墟道君分身,一直谨小慎微没有采取行动是对的因为这等层次已经不足以与我为敌。”
侍妾兄的眸影略微一定,眼底深处闪过骇然。
“就这样吧我还有事情去做,下次若是找上门来,记得壮大阵容,多多邀请高手,最好是那种隐遁多年仙人,这种人物打起来才过瘾”笑声之中,身影淡去。
侍妾兄整个人瘫软下来,不过口中吐出另一种声音。
“这个陈星河当真不可小觑,如此实力,真是成气候了”
“咳咳,大人此子好生嚣张,而且成长速度快得超乎常理,我们应该收回在外战将,全力以赴将其镇杀。”
“哼不用你多嘴。”
“是是,妾身不敢”
片刻后,眸子里的冷光渐渐淡去,消失无踪。
陈星河正在挥舞衣袖赶路。
大袖翩翩,芒鞋履虚,他就像在星辰之间跳跃的精灵,速度之快违背常理。
层层叠叠虚空交叠,然后一力洞穿。
那颗黑珠飘了起来,陈星河知道找到大致地方了,只是具体在哪个犄角旮旯,需要认真搜寻几天才能见诸,希望那个家伙还在,没有提前离开。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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