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人能够等到天一门这场大火熄灭之后离开，因为，这场大火，足足烧了三年多，一千多天。
这三年的时间，整个天一门都在火海之中，那如同幽灵一般的不灭火精自始至终都在静静的燃烧，不摇不动，诡异无比。
三年之后，大火熄灭的时候，几乎是洪荒一带所有的超能力者和妖怪，都赶到天一门遗址观看。
一千多天的焚烧，天一门的地皮都好像刮了三尺，天一门的遗址，其实已经不能称之为遗址，因为，放眼望去，压根就看不出天一门曾经存在过，不灭火精，把天一门曾经存在的痕迹彻底的抹去了，不仅仅是建筑物化为齑粉，一些假山石阶一概烧得干干净净，所见之人，无比为之动容
在众妖和超能力者散去之际，周森征集到了无数有关九天玄女的消息，但是，没有一个消息能够确定九天玄女的具体方位。
直到这个时候，周森才意识到，要想寻找到九天玄女她们的下落，并非他想象的只要发动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就能够找到那么容易。
对于大汉帝国的超能力者来说，很多人认为，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应该是居住在洪荒一带深处，其实，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大多住在洪荒一带的边缘地带。
洪荒一带的修神门派，居住在洪荒一带主要是为了便于探险，搜索一些远古神灵遗落下来的宝物。
因为洪荒一带的阵法具有不确定性，所有，对于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来说，压根就没有熟悉地形一说，或许，今天走过的路，第二天再走，就会变得危机四伏。
根据周森所得到的情报显示，除了天空看不到的厉害阵法，洪荒一带超能力者最忌惮的就是地面移动的阵法，据说，地面移动的阵法并不多，在洪荒十万大山之中，也就在三个左右，但是，对于洪荒一带超能力者造成最大危害的也是这种阵法，因为，通常这种阵法都非常巨大，只要涉入，极少有人能够出来。
与此同时，周森也获得了大量大汉帝国的情报。
查尔斯亲王的出现让战况出现了变化，因为，查尔斯亲王从天国带来了大批的超能力者高手。
与戈尔将军他们所带的超能力者不一样，查尔斯亲王所率领的超能力者可以称得上的超能力者大军，不仅仅是数量庞大，高手更是云集。
因为查尔斯亲王的出现，原本几路势如破竹的大汉帝国军队，遇到了前所未有的阻力，万幸的是，大量的大汉帝国超能力者加入到了大汉帝国的阵营，稳住了局势。
战争，开始处于胶着状态，每一座城池的攻防战都变得极为惨烈，往往攻陷一座城市，都会尸横遍野，血流成河。
大汉帝国原本制定的计划是寒冬巩固阵线，春季展开大规模的反攻，大汉帝国一群卓越的军事将领一度乐观的认为，最多三个月，就可以把十字军赶到尹坦族帝国的海边。
可惜，查尔斯亲王的出现，让大汉帝国的军事计划泡汤。
另外，猴王的十万妖兵，已经赶到了大汉帝国，与鲁斧头的大军会师，也正因为这支妖兵，让大汉帝国顶住了十字军的疯狂反攻。
匈奴一族，几乎是举族加入了战争，在单于和梵昵儿的动员之下，匈奴一族骑兵也在源源不断的开向战争，总兵力，超过了三十万，还在不停的增加，这在一定程度上，缓解了大汉军队的压力
突然之间，周森有一种焦头烂额的感觉。
原本，周森认为，只要他到了洪荒一带，很容易就能够找到九天玄女，而现在，九天玄女她们的下落依然不知所踪，而大汉帝国，形式却是越来越恶劣。
周森本身就带兵打仗过，他深知士气的重要性，现在，大汉帝国的反攻遭到了激烈的抵抗，甚至于还被十字军反攻，那么，大汉帝国的士气，必然严重受挫，如果战争持续胶着下去，对大汉帝国的非常不利，因为，大汉帝国的百姓会对军队失去信心，而在这胶着的时间里，十字军的援军，会源源不断的赶过来。
在众多的消息之中，最让周森感到不安的是，越来越多的大汉人为十字军效力，十字军已经在各大城市，组建了由大汉帝国人组成了军队。
除了很多大汉帝国的普通百姓为十字军效力之外，还有很多大汉帝国的超能力者因为各种各样的原因投靠了十字军。
效忠十字军的大汉帝国百姓和超能力者，对大汉军队，造成极大的损失，因为，他们对大汉帝国的风土人情了如指掌
现在，周森面对两个艰难的选择。
回到大汉帝国。
继续寻找九天玄女她们。
周森并没有犹豫，选择的想法只是在脑海之中一闪而过便立即决定了。
继续寻找九天玄女。
大汉帝国的情况虽然不好，但是，战争已经处于了胶着状态，攻防战的惨烈就说明，大汉帝国战斗力上，已经足以与十字军抗衡，十字军那种一路势如破竹，一夜攻城略地千里的情况再也不可能出现。
而九天玄女她们，很可能面临着巨大的危险，此事本就过了一年多，已经不能再拖，他必须要尽快想办法把她们救出来。
周森对大汉的战争形势了解非常透彻。
已趋白热化的战争让大量的大汉热血男儿投入到了轰轰烈烈的卫国战争之中，十字军，已经陷入了战争的泥沼之中，查尔斯亲王的出现，只是稳住了局势，并没有让十字军展开轰轰烈烈的反攻，而双方的战斗，已经变成了一种消耗战，人力资源和物资资源的消耗战。
如果不是查尔斯亲王制定的“以夷制夷”计划，十字军早就兵败如山倒。
查尔斯亲王无疑是一个优秀的战略家，他赶到大汉帝国不到一个月，以高官厚禄为诱惑，很快便组建了一支数量庞大的傀儡部队，这支傀儡部队，主要以大汉降军为主，以大汉超能力者为辅。
傀儡军团为十字军补充了兵源不足的问题，也起到了缓冲作用，为十字军的争取了大量的时间。
在傀儡军团对十字军最大的帮助就是让原本不擅长防御的十字军变成了防御高手，也正因为傀儡军团的出现，大汉帝国的攻城战，变得极为惨烈，一场战役下来，死伤过万乃是家常便饭。
武远大将军做梦都没有想到，他制定的消耗战计划，居然会是以现在这种形式出现
查尔斯亲王雄踞在殿首，高高在上，一双深邃的眼睛宛若浩瀚的宇宙一般，射出来的目光，充满了永恒的光芒。
在大殿之下，站着一个体型粗壮的，长相狰狞的大汉超能力者。
面对查尔斯亲王那睥睨天下之势，这超能力者没有丝毫畏惧之色，一双阴冷狠毒的眼睛，充斥着暴虐和无边的杀气。
这是一个修神高手，一个极为罕见的高手。
查尔斯亲王周围的护卫，一个个如临大敌，气氛剑拔弩张，他们都感觉到了那超能力者身上散发出来的腾腾杀气。
“你想刺杀本王”查尔斯嘴角，一丝不屑之色稍纵即逝。
“我要杀你，你早就死了”那超能力者并没有擦觉到查尔斯亲王的不屑，咧嘴狞笑道。
“说你的条件吧”查尔斯亲王开门见山道。
“我要续髓玉膏”超能力者一字一字道。
“你为何知道”查尔斯亲王身躯一阵，赫然站起，一双深邃的眼睛之中居然射出点点的金芒，身上战袍猎猎作响，气势骇人无比。
查尔斯亲王起身之后，身形宛若山岳，气势更是磅礴惊人，周围的超能力者高手更是杀气腾腾，但是，那相貌狰狞的超能力者依然从容不迫，澹然以对。
“失态了，抱歉”查尔斯盯着超能力者，缓缓坐下。
“没事。”相貌狰狞的超能力者依然宠辱不惊。
“如果你想要续髓玉膏，没问题，本王给你，但是，你有什么价值能够让本王付出续髓玉膏”查尔斯亲王冷冷道。
“就凭我是午羊”狰狞的超能力者一字一顿，脸上，露出强大自信的表情。
午羊
查尔斯亲王刚准备讽刺，突然，他感觉到周围一阵不易察觉的骚动，特别是一些大汉帝国的超能力者，更是一脸震惊之色，。
很显然，“午羊”这个看起来平凡无奇的名字，并不平凡。
“大汉帝国，本王知道很多人，有鲁斧头鲁将军，蔡平，武远大将军，还有四大天神和不败战神周森，但是，本王从未曾听说过午羊之名。”查尔斯亲王不动声色，澹澹道。
“既然亲王知道周森，就应该知道我午羊。”午羊那丑陋的脸上，露出一丝傲然之色。
“呵呵，为什么”查尔斯亲王微笑道。
“因为，我是悍匪榜排行第二的午羊”午羊一双目光之中，凶芒闪烁，当他提到悍匪榜的时候，整个人，气质为之一边，仿佛一把出鞘的宝剑，锋芒毕露。
悍匪榜第二
悍匪榜第二午羊，比起悍匪榜第一的九天玄女成名更早，当年他在大汉帝国纵横无敌的时候，名悬悍匪榜第二的时候，九天玄女还名不见经传，后来，其消声灭迹数百年，而在他消失的期间，九天玄女崭露头角，开始一路挑战悍匪榜上的人物，一路势如破竹，一直到杀死当时悍匪榜上的第一高手阴阳鬼母之后，便直接晋身悍匪榜第一。
通常，按照悍匪榜的惯例，越级挑战，并不能够直接晋级挑战者的，就像周森大年杀死黑衣人之后，其悍匪榜上的地位并没有直接代替黑衣人的位置，直到其一路斩杀下来，加上其卓越军功，这才达到悍匪榜第七。
九天玄女当年情况与周森现在并不一样，因为，当年九天玄女一路挑战，只剩下悍匪榜上第一和第二，而第二的午羊已经消声灭迹，无处寻找，在九天玄女杀了悍匪榜第一的阴阳鬼母之后，便直接晋升悍匪榜第一，其实，当年九天玄女晋升，还颇有争议，但是因为午羊自始至终没有路面，九天玄女这才稳稳坐上悍匪榜第一的“宝座”。
现在的悍匪榜，因为周森，已非昔日的悍匪榜，登上悍匪榜，已经是一种荣誉，很多真正穷凶极恶的悍匪都被踢出了悍匪榜，保留的大部分都是亦正亦邪之人，目前，唯独没有动的就是悍匪榜前十，而生性残暴的午羊，名悬悍匪榜第二，才得以保留
午羊说出自己的名字，这一次，大汉帝国的超能力者已经知道其身份，并没有太多的表情，但是，天国的一群超能力者，则是一个个震撼无以复加。
理论上，十字军的超能力者高手对大汉帝国的悍匪榜并没有什么概念，他们对午羊的认识来之于悍匪榜上的周森。
根据情报显示，悍匪榜正是让大汉帝国不败战神周森鹊起之地，而周森在悍匪榜上至今的排名，已经雄踞第七。
在十字军看来，仅仅只是悍匪榜上排行第七的高手，就把十字军杀得落花流水，其斩杀米利将军，斩杀杀人王海德，又水淹八方城，攻克浈水关，再到通州城几进几出，几乎让橘子洲的十字军援军全军覆没，一系列辉煌的战绩，完全改变了大汉帝国的局面，十字军上下，可谓是闻风丧胆，现在，又来了一个悍匪榜上第二的人物，众人自然震惊。
眼见众人草木皆兵的表情，午羊脸上露出一丝得意之色，他自然是不知道，众人对悍匪榜第二的畏惧，并不是因为悍匪榜，而是源于周森。
“哦悍匪榜，本王知道，除了不败战神周森之外，还有一个九天玄女，好像是周将军的女人。”查尔斯亲王这段时间，早就对大汉帝国的修神界了如指掌，自然知道悍匪榜。
“哼”
听到查尔斯亲王提到九天玄女，午羊脸上露出不悦之色，冷哼了一声。
午羊乃是悍匪榜第二，查尔斯亲王却当着他的面提悍匪榜第一，就好像是在说，你也没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悍匪榜第二吗
“很好，你有资格获得续髓玉膏不过，续髓玉膏想必你也知道，极为珍贵，如果你要，就得付出代价，不知道，你能够付出怎么样的代价”查尔斯亲王深邃的目光紧盯着午羊，仿佛要看穿午羊的五脏六腑一般。
“我可以帮你杀了周森”午羊目光之中，升腾着熊熊的火焰，战意澎湃。
“为什么你会认为本王想要杀死周将军”查尔斯亲王澹澹道。
“我知道你需要。”午羊勐然往前一步，气势滔天，整个人，充满了无穷的张力，仿佛一头随时暴起伤人的洪荒勐兽。
好凶勐的气焰
这一次，查尔斯亲王脸上都露出了震骇之色，显然，直到刚才，午羊才露出其真正的实力。
从午羊那疯狂暴虐的目光之中可以感觉到，如果查尔斯亲王不答应，午羊大有玉石俱焚之势。
众人不明白午羊为何会有如此意图。
就在大殿里面的气氛剑拔弩张的时候，一个军人走到查尔斯亲王身边，附耳低语几句。
那军人退下之后，查尔斯亲王凝视着午羊。
一阵漫长的沉默。
“如果本王不答应你，你就要杀了本王”终于，查尔斯亲王打破了沉默。
“是”
午羊一双目光只从，充满了一往无前的狠劲。
“阴阳鬼母是你的妻子”查尔斯亲王对午羊的回答不以为意。
“是”午羊目光之中，露出一丝歇斯底里的疯狂。
“啊”
一群大汉帝国的超能力者都是一脸惊愕的表情。
这里的超能力者，都听闻过当年悍匪榜上第一阴阳鬼母的大名，但是，没有人知道，悍匪榜第一的阴阳鬼母和悍匪榜第二的午羊，居然是夫妻关系，这个消息，实在是太具有震撼力了。
“你需要续髓玉膏复活你的妻子”查尔斯亲王丝毫部位午羊那歇斯底里的疯狂目光所动，依然有条不紊的问道。
“是。”
“好，成交，只要你杀死周将军，本王可以满足你的要求”查尔斯赫然站起，战袍飞扬。
“我现在就要”午羊冰冷的目光，射出无比狂热的目光。
“可以”
就在大殿里面所有人都以为查尔斯不会答应的时候，查尔斯亲王居然毫不犹豫的答应了，而且，从怀里，摸出来了一个手指头大小，漆黑发亮的玉瓶，直接抛给了午羊。
午羊双手接住玉瓶，打开瓶盖，一股异香立刻在整个大厅里面弥漫，令人精神为之一振，很多将领，都忍不住深深的呼了一口气，脸上露出惬意之色。
“你相信我”午羊一脸大喜，小心翼翼的藏在身上，然后，一脸狐疑的看着查尔斯亲王。
“不。”查尔斯澹澹道。
“为什么”午羊再次一愣。
“这续髓玉膏，虽然珍贵，但是，肯定没有周将军的命值钱，周将军，可是一人能当千军万马，只要你杀周将军，别说是一瓶续髓玉膏，哪怕是十瓶，也没有问题”查尔斯亲王哈哈大笑，那蓝色的眸子里面，闪烁着星光。
“你不怕我拿了你的续髓玉膏之后不杀周森”午羊冷笑一声。
“那续髓玉膏，要想还魂，还需要一点点的技巧，你现在拿去，也没有多大用。等你完成了任务，本王自然会告诉你。”查尔斯亲王一脸轻松道。
“什么”午羊勃然大怒，杀气横溢。
“尊敬的午羊先生，如果你是聪明人，就去赶快完成任务，而不是在这里发怒生气。”查尔斯澹澹道。
午羊遏制住沸腾的杀气，脸上露出迟疑之色，一阵沉默寻思之后，觉得让查尔斯亲王说出具体的使用方法并不具备可行性，毕竟，对方可是百万大军的统帅，另外，午羊虽然自负，但是，面对被众高手保护的查尔斯亲王，也没有绝对的把握。
“好，一言为定多谢了”午羊一双冷冽的目光，在众人身上扫了一眼，大步走出了大殿，头也不回。
查尔斯亲王一群高手，被午羊那冷冽的目光一扫，一个个顿感背嵴发冷。突然之间，一众将领意识到，他们都低估了午羊的强大力量，很显然，午羊一直都在扮猪吃老虎。
“将军，那续髓玉膏真需要特别的方法”一个十字军将领脸上露出不解之色。
“不需要。”查尔斯亲王脸上露出高深莫测的笑容。
“啊”
众人顿时面面相觑。
“那午羊，杀心极重，桀骜不驯，一言不合，便会拔刀相向，如若本王不答应，势必和本王纠缠，本王虽然不怕他，却没有必要与如此人物战斗，干脆送一瓶给他，一箭双凋，何乐而不为”
“可是他如果不杀周将军怎么办”一个军人问道。
“那午羊知道续髓玉膏极为珍贵，他是万万不敢拿续髓玉膏做实验复活他的妻子，因为，他很清楚，万一失败，他再也无法从本王这里拿到续髓玉膏，所以，他唯一的办法就是杀死周森，然后找本王要续髓玉膏。”
一群将领看向查尔斯亲王的目光，充满了崇敬之色。
不愧是天国第一人，不仅仅是思维缜密，更是高瞻远瞩。
就在大汉帝国的战斗如火如荼的时候，周森正在洪荒一带发狂的奔跑，或者是御剑飞行，试图通过这种地毯式的搜索从而增加寻找到九天玄女她们的概率。
通过最近一段时间的了解，周森对洪荒一带已经有了一个大致的了解。
洪荒一带，最厉害的是天空之中的古老阵法，它们的数量极为庞大，失去了主人控制之后，如同幽灵一般在洪荒一带漫无目的的飘荡，任何超能力者堕入其中，便有杀身之祸。
因为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知道天空阵法的厉害，所以，在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不是在生死存亡，没有选择的情况之下，绝不会轻易的御剑飞行，所以，这最具杀伤力的阵法，对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危害其实是最小的。
周森在焚烧天一门的时候，很多天一门超能力者在走投无路的情况下，才选择御剑飞行，结果，大多飞不了多远，就被瞬间移动的诛杀神灵的古老阵法纷纷杀死，无一遗漏，其恐怖的杀伤力使得一些超能力者宁愿被活活烧死，也不愿意冒险御剑飞行，毕竟，被诛杀神灵的阵法杀死，可就是形神俱灭，永不超生，而被不灭火精烧死，还有可能一线生机，修炼散仙。
除了天空移动的一些诛仙的古老阵法之外，其次，就是地面移动的大阵，而这种大阵，数量极少，凤毛麟角，主要是以大规模围困人类超能力者为目的，不以杀了为主，它们会在洪荒一带的山岭移动，飘忽不定，无从着摸，一但堕入其中，很可能永远也不会出来。好在的是，像这种地面移动的阵法，因为数量并不大，对超能力者的危害所造成的影响几乎可以忽略不计，如果碰上，只能怨自己命苦了。
最后，就是以杀死神灵和超能力者为目的的地面法阵，就像鳄神湖边的迷音峡，这种古老的阵法，被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称为必杀之阵，除了极少的高手能够逃出来，普通的超能力者只要遇上，通常没有活路，迷音峡中那累累的白骨就可见一斑
现在，周森对天空的威胁已经无视，因为，他的天眼已经晋级到了更高的境界，能够看破绝大部分的古老阵法，哪怕是看不到的地方，也会隐隐约约有一丝感觉，让他轻易避开危险，除非是更高级别的诛仙大阵，普通的诛仙阵，周森都能够一目了然。
周森现在自己都不知道，他现在的一些能力，已经远远的超过了普通的神灵，因为，这些古老阵法，其目的就是诛杀神灵，也就意味着，很多远古的神灵都是无法看透这些阵法，而周森，却能够一眼看穿。
周森的天眼可是非同小可，在东方的神话故事里面，在十万天兵天将之中，也只有二郎神才有此法力。
天空的危险解除了，并不意味着周森在洪荒一带没有危险，因为，在洪荒一带地面的大阵，数量也极为庞大，这些阵法，大多被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标注出了具体的地点，对洪荒一带的超能力者维修并不是很大，对周森，依然足以致命。
面对十万大山的洪荒一带，周森压根就没法避开地面的阵法，因为，他需要地毯式的搜索，来增加碰上九天玄女她们的概率。
随着时间推移，周森的心情越来越沉重，而在沉重的同时，他越发能够感受到九天玄女她们所受的煎熬。
其实，一群女人之中，九天玄女和明空还好一点。九天玄女冷静睿智，不急不躁，不徐不疾，而明空则是大大咧咧，属于胸大无脑，基本上是不用脑子的地方绝不会用脑。
周森现在最担心的就是性急的沉慧敏和火爆的明闲，一群人已经被困了近两年，她们的心情该糟糕到了何等地步。
想到一群人度日如年的心情，周森也变得越来越疯狂了，因为，每到这个时候，周森就会想到沉慧敏无数个日日夜夜为他炼丹的情景，而他，面对沉慧敏她们的困境，却是无能为力。jujiáy
一开始寻找的时候，周森为了自身安全着想，还依仗着天眼低空御剑飞行，但是，低空御剑飞行的效果并不好，因为，很容易与大阵擦肩而过。到了后面，周森有点歇斯底里，催动烛龙皮甲，进入幻像之境，身躯高达数十丈，直接在崇山峻岭之间发狂奔跑。
周森的“速”之境以臻巅峰，狂奔之间，如同闪电一般，风驰电掣之下，如同远古巨神在荒野之间奔跑，一时之间，洪荒一带鸡飞狗跳，所过之处，一遍狼藉，很多大山，直接被周森夷为平地
原这一番肆无忌惮的狂奔呢，不仅仅是把偌大的洪荒一带糟蹋得惨不忍睹，还惊动了不计其数的强大超能力者。
在洪荒一带，为大汉帝国所知的超能力者大部分都是洪荒一带边缘地区的超能力者，他们虽然属于洪荒一带的修神门派，而事实上，他们与大汉帝国有着千丝万缕的关系，很多修神门派，除了在大汉帝国招手门徒之外，还会接受一些富贾的供奉，除了这些超能力者之外，还有一些不为人知的超能力者，年龄动辄数百岁，乃至超过千岁，他们，才是洪荒一带的真正的强者，长期归隐深山，一门心思的修神。
另外，还有一些足以与神灵抗衡的妖怪，譬如妖鳄和猴王之类的。
周森为了找到九天玄女，不知道摧毁了多少山峰，很多超能力者的山洞被其直接摧毁，引起了众怒，不过，周森的此时显露出来的力量，实在是太狂野恐怖了，一些怒气冲冲的超能力者出山之后，也被周森气势所摄，不敢挑战。
通常，年龄越大的超能力者，因为长时间的修身养性，动辄闭关数百年，面对周森野蛮强横的对手，在没有绝对的把握之前，往往没有勇气挑战，生怕一世英名从此毁于一旦。
但是，不敢并不代表不愤怒。
群情汹涌的超能力者奔走相告，又惊动了一批更强大的超能力者，不过，还没有等那些更强大的超能力者出手教训周森，一头万年古尸却是不胜其扰，终于爆发了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