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朝云会”林恒的心底出现了一个大大的问号。
这是什么东西,他根本听都没听说过。
林恒手持尖刀向后倒退了一步,同时将手中的那面小小铜镜收好。
那位少年郎君见林恒并不发一言,不仅没有住口,反而追问道:“你是不是朝云会的人我只闻你们的名声,还是第一次见到真人呢。”
林恒的脸被大兜帽遮蔽,所以他也不怕被对方记住脸,他缓缓地转头看向门口的方向,而后轻轻的吹了声口哨。
“嘀”
片刻之后,门外也传来了一声同样的口哨声,只不过那其中倒显出几分婉转来。
但正是这几个转音,让林恒了解了下方吹哨人的意思。
“你还有同伙”少年郎君不依不饶的凑过来问道:“不妨你将他交上来也拜见拜见我。”
林恒微微一愣,这是什么话。
此刻他才注意到这位少年郎君不禁生的十分的俊秀,皮肤更是比许多女人还要白,除此之外此人虽是夜行,但是周身上下仍然带着各种华贵的配饰,靠得近了甚至能隐隐闻到对方身上传来的荷包内的暗香。
此人的身份只怕不一般,一位这样的公子哥,为何要在晚上来袭击一位教会的老头
林很偏过头看向那个倒在地上的白胡子老头,心中也不禁闪过了一丝后怕之色,对方并不像看起来的那样弱,至少如果他对自己使用那种从镜子中射出来的光罩的话,林恒自问一时半刻之间也没有破解之法。
“你是何人”林恒开口问道。
少年郎君手腕向下一挥,一把折扇竟然从衣袖之中滑落,他猛地打开扇面,而后轻轻地扇风,颇为潇洒的说道:“这位兄弟还没说自己的身份,却要问我的,当真是好生失礼。”
林恒心中也道的确如此,刚想顺口就说自己是那什么朝云会的人,但猛然间又停住了,自己对着朝云会是一无所知,根本没法冒充呀。
思来想去,林恒决定有条件的小部分公开自己的身份。
“我并非是朝云会的人,实际上我们连加蓝国的人都不是,我们是从海面上飘过来的。”
当林恒如此回答之后,那名少年郎君手中的折扇“啪嗒”一声摔在了地上,他十分惊讶的说道:“啊”
“好了,我的身份已经告诉你了,你的身份我可以知道了吧”
少年郎君有些尴尬的弯腰捡起折扇,而后道:“我是加蓝国的皇室成员。”
林恒微微蹙眉,反应在外面的是哪巨大的兜帽缓缓地向上扬了一下。
民间都说加蓝国的皇室和圣镜教的教会之间关系十分的和谐,那为何有一位皇室成员却要在夜间闯入这处教堂之中,并且看样子似乎还是想要干掉一位教会中的大人物。
“嘘哩”
一阵低沉的哨声响起,是洛霞发来的信号,她在催促林恒。
林恒对那皇室成员拱了拱手道:“告辞了。”
说完他转身就走,反正此行他们最想要得到的东西已经拿到手了,现在不走更待何时。
林恒正往下走的时候却忽然感觉背后传来一阵风声,他急忙偏过头看去,却见那名皇室成员竟然也跟了过来。
林恒在楼梯上立住了脚步,偏过头来问道:“你这是何意”
皇室成员略有些不好意思地说道:“我这还是第三次碰上反圣镜教的义士,哦虽然你们不是加蓝国人,但是就凭你们敢夜闯这教会,在下便想要好生亲近结交一番。”
林恒闻言又是一愣。
反圣镜教的义士那岂不是说明在这加蓝国中是存在着至少一个反圣镜教的组织。
这些事此前无论是阿布来还是林恒在茶馆里偷听别人的交谈都是从未听过的。
此刻他忽然感觉到自己已经逼近了那团他最想要了解的真相的边缘,只要伸手一捧,就能清楚的知道自己想要获得的信息。
“先下来吧。”林恒带着这位皇室成员顺着石阶走了下来。
“有什么发现”洛霞见林恒下来了,忙迎了上来,但她话只说到了一半就看到了跟在林恒身后的皇室成员。
“唰”洛霞立刻摆开了架势,做好了随时上前进攻的准备。
“洛姐且慢。”林恒急忙伸手拦了下洛霞,低声和她解释了一下上面的情况,而后神色复杂的道:“咱们出去说。”
三个人两前一后的离开了教会,三人脚尖在地面上一点跃上了房顶,随后一路向东跑出去了将近三公里方才停下了脚步。
皇室成员靠过来问道:“两位,我想请问你们是外面来的人,为何要夜闯这圣镜教难道你们不知道圣镜教在我加蓝国的地位吗”
林恒与洛霞对视了一眼,而后林恒一边观察周围的情况一边低声道:“是这样,我们一路以来听到了许许多多关于圣镜教的内容,但我们总觉得怪怪的。尤其是昨天,昨天不是狂欢节的序幕吗我只能从那些疯狂的向着镜子跪拜的人身上看到一种扭曲的怪异感。我们便认为这其中必有蹊跷,我们虽然不会再加蓝国久居,但是也忍不住想要搞清楚这究竟是怎么回事,所以才夜闯了这处小教会。”
林恒说完之后又问道:“我们听闻你们加蓝国的本地人说你们皇室与教会高层关系甚好,那你为何会夜闯这所教堂,而且还试图杀死一个教会的人员。”
皇室成员听着林恒的问话,目光微微一凝,林恒立刻意识到皇室成员身上传来的一丝悲凉感与痛苦感。
“唉”皇室成员轻声的叹了口气,而后靠在房顶上,低声道:“这只是表面上的,实际上皇室之中有许多人都认为这圣镜教并不是什么好东西,甚至有激进者认为这圣镜教已经是我们加蓝国的一处顽疾了,如果不能及早将他清除掉,只怕我们加蓝国就将国之不国了。”
林恒还想再问什么,却忽然听到皇室成员道:“死了一个教会的高层,他们肯定会马上戒严,咱们不能久待了。你们如果还有问题想问我,我可以随你们前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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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