开天的食谱已经从草换成了树,间中会啃几吨矿石补充金属成分。开天的身体里现在有好几个胃,分别是强酸、强碱、无氧燃烧和化学降解等内容,以应对不同的环境。开天也学会了把多余的能量转化成脂肪备用。正是因为脂肪太多,所以开天的体型才越来越大。
等开天的身高生长到五米之时,它就变成了森林橡皮擦。它现在啃起树来就像是啃胡萝卜,咔咔咔几口就是一根。
一夜过去,山坡上的这片森林已经有一半进了开天的肚子。它也变成了一只高十米、长20米的兔子。此时方圆几公里之内,都没有任何大型生物活动了,以至于开天觉得自己有些寂寞了。
开天习惯性地向前蠕动时,忽然感觉自己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那是一道无形的屏障,不过十分脆弱,一碰就碎。开天并没有特别在意,因为眼前的森林更加茂密、树木也更加高大,而且散发着一种让开天喜欢的味道。
开天一步就迈进了新区域jujiáy
这一刻开天感觉整个世界仿佛活了过来,一個恐怖的意志从沉睡中苏醒,它的意志自高空俯瞰,盯住了开天
刹那之际,开天有种大祸临头的感觉,一声尖叫,本能地就想要找一个藏身处。可是自然环境下,哪有那么多天然地形可以藏得下一只十米高的兔子开天不管不顾,一头向森林深处扎去,在密集的林木中生生地开出了一条路。
远方天际突然出现一片黑云,移速极快,转眼间就到了开天头顶。这是一群飞鸟,眼睛血红,长着长长的喙,头部还有一层隐隐的能量波动。它们看到开天,立刻从高空俯冲。
开天开始时没有在意,按照得自其它生物的细胞记忆,开天对于自己的皮毛防御力非常自信,那根本就不是牙齿爪子能够破开的东西。
就在开天的悠然自得中,打头的飞鸟全身光芒一闪,骤然加速,只听噗的一声,它已经在开天身上打出一个洞,只剩下短短一截尾巴留在外面。
开天大吃一惊,可是这时已经来不及了,空中飞鸟接二连三地落下,如密集的枪弹般不断钉在开天身上,转眼之间开天就被扎得千疮百孔。大部分飞鸟都扎在皮里,但也有少部分穿透了皮层,深入到开天的身体内部,在里面疯狂搅动。
如果是正常生物,被这些飞鸟入体早就死了,可是开天是单细胞聚合体,根本没有所谓要害。它立刻在体内生成无数极为坚韧的细丝,往那些四处扑腾的飞鸟身上一缠,飞鸟挣扎的力量立刻把自己弄得四分五裂。
对开天来说,现在生成这些超强材质的分子级细线毫不为难,得自基因传承的结构就有几十种,此外来自现实世界记忆的结构又有上百种。
片刻之后,空中的鸟群终于耗光了,开天身上已经是千疮百孔,一只霓虹巨兔已经变成了细碎的斑点兔。无数露在外面的鸟尾都在微微颤动,而且开天身上至少有上百个小洞,都是被洞穿恢复后留下的痕迹。
开天一动不动,决定装死。它本能地感觉到鸟群绝不止这么点,那双盯住它的眼睛也不会只有鸟群这一个手段。
飞鸟看似普通,可是已经有了基础的能量应用,又是成群结队,威力和普通猛兽根本不是一个时代的。就是薄一点的钢板它们也能穿透,威力比穿甲弹还要猛。开天自以为万无一失的坚韧毛皮都被打得千疮百孔,如果开天不是单细胞聚合体的生命形态,早就死100回了。
只不过开天的装死不是特别高明,伤口一点都没有流血,只是向外不断喷着烟雾。而且它的装死并没有瞒过无形中的意志,天边又出现一条黑线,那是一群新的飞鸟。
开天一跃而起,带着满身的飞鸟奔向树林深处,尽管这样做根本没有意义。就在这时,远方天空中的黏稠紫黑突然开始蠕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蔓延。无形中的意志一声怒吼,视线终于从开他身上移开。远方赶来的那群飞鸟纷纷从天空坠落,也不知是死是活。
当无形意志的目光移开后,天空中的紫黑色溃烂蔓延的速度又被遏制住,但仍是缓慢且坚决地扩大着。只不过按目前的速度,不知道还要过多久才能覆盖整个天空。
飞鸟群坠落,开天也停下脚步,遥望着远方天空中的黏稠紫黑。它看着看着,忽然看到那片紫黑色中央出现了一个漩涡,从里面滴落了大片黏稠液体,如同下雨一样落向地面。
随着粘液体的出现,整个世界都开始震动,狂风四起、河水断流,空中突然出现大片乌云,向着紫黑色席卷而去。云海和紫黑色一接触,即刻剧烈翻涌,双方不断彼此湮灭,显然在进行殊死争斗。在云海的围攻下,紫黑色节节后退,片刻工夫就损失了三分之一的底盘。此时云海也消耗殆尽,天空中恢复了万里晴空。而紫黑天空中间的漩涡已经消失,边界也停止了扩张,开始蛰伏。
这时开天才觉得一直盯着自己的目光消失了,也就是说,那个敌人好像不在关注它。不管是没能力还是其它什么原因,对开天来说都是难得的喘息之机。
开天现在迫切需要的是进化和变强。虽然它已经选择了全能型的进化路线,可是在这一路线下的选择也非常多,多得超乎想象,光是眼下可以完成的进化就有一万多项,而暂时不具备条件,或者需要前置进化的选项更是超过了十万。基因记忆还有超过一万个配方,来自现实记忆的各类配方干脆接近100万,完全就是一个数据库。
众多的选择让开天有些无所适从,它忽然非常想念主人,如果主人在的话就不会有这么多的烦恼了。这个想法浮现后,开天才想起一个问题:主人是什么东西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